第3章

等蕭欣訝然瞧去,那眼角裏便生出些笑意,柔聲安慰道:“沒事啦,都被他欺負過的,不會笑話你的!”

原來,夏季出門前特意化了點淡妝,嘴上有些淡淡的口紅,期間喝酒,又找了金易這麽久,本就消失得不多了,但此刻卻在金易那黑不溜秋的東西上邊,掛著了一縷淡紅,原來是經過唇邊時,刮了上去的。

夏季才抽抽噎噎的止住了淚水,替他擦拭身體的時候,看著他舒服得打鼾的樣子就來氣,用指甲解氣似的掐了幾下,最後才抹幹身子,和蕭欣將他擡到床上。

臨睡時,兩個女人已經經過些簡短的對話,消除了少許隔閡,便將死豬似的金易放在中間,兩個女人各占一邊,為了避嫌似的各離他遠遠的,經過了這麽久的折騰,兩人也是疲累交加,不一會便睡了去。

天色微微亮,金易只覺得一陣尿漲,昨晚喝了那麽酒水,哪能憋得住,身體隨便動彈了下,便觸及一片溫暖。

“野外還能這麽暖和的?”金易一邊為流浪漢感到慶幸,思緒才慢慢清晰,哪裏是什麽草地,鼻間鉆入淡淡的香味,各不相同,分明是兩種風韻,他那經過氣味記憶訓練的鼻子頓時分辨出了香味的來源,一種是蕭欣喜歡用的濃郁型夜來香味道,一種是夏季用的香奈兒三號。

金易猛的睜開眼,借著外邊微微亮的天空,他發現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分明是蕭欣的臥房,純白的被子下邊卻有兩具溫軟的身體,現在各自占據了自己一半胸膛,甜甜的睡著。

乖乖,這是怎麽回事?金易晃了晃宿醉後有些悶悶的腦袋,小心的掰開兩個美女的手,踮著腳尖去了衛生間,想了快十分鐘,還是沒有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而在床上,兩個女人在金易起床後,在睡夢中覺得失去了什麽依靠似的,不由又將身子挪動了下,很自然的,各自擁到了一個胸膛,但在尋找手臂做枕頭的時候,兩個腦袋無意識的撞到了一起。

“哎呦!”兩個女人同時傳出一聲嬌呼,然後就發現自己和對方挨到了一塊,手臂挽著手臂,腿兒纏著腿兒,衣衫淩亂間春光畢露,同樣是春睡海棠般的睡姿,十分曖昧,但是,金易不見了。

金易的耳朵一向靈敏,見臥房裏傳來兩個女人同時發出的聲音,以為是出什麽事了,閃身就到了裏邊,卻發現兩個美女都已經坐起身來,同樣款式的紫色睡衣,同樣的焦急,只有看到自己出現後,才眉頭一松,又各自皺起眉,翻身睡了,背對背,中間留了老大一塊。

金易摸摸鼻子,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但一句話說得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己本想逃避,卻被拉回來了,算起來是自己沒擔當,但接下來還真得鍛煉下三寸不爛之舌,好好安撫兩個受氣的小女人了,只是,向來拙於言辭的自己又該怎麽辦呢?

低頭往中間一躺,蓋上被子後,只覺兩邊涼颼颼的,外邊的風帶著些濕意,看著兩個人蜷縮在一起的身體冷的絕對的,便將被子拉開,替她們蓋好。

但是,沒過半分鐘,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往外邊一個翻身,又鉆出了外邊,被子再寬也蓋不住了。

摸摸頭,金易沒法,知道她們還在發脾氣,這是自己罪有應得,在酒吧裏自己放了次大男人主義不湊效,這次再使下看看?

想到便做,金易的手臂先在夏季的身下一勾,便將她卷入了臂彎裏,然後帶回胸膛邊上,另一只手如法炮制,將蕭欣也卷了過來,放在另一側,大被一蓋,三人同眠,他將眼睛閉得死勁,甚至來了些輕微的鼾聲,此刻不裝些糊塗怎麽可以。

可是,這天下間的齊人之福並不是這麽容易享受的,想那天下裏的歷任皇帝,後宮三千佳麗,天曉得被戴了多少的綠帽子,又有多少兒子不是自己的,多少被折磨得陽痿不舉的,剩下的那部分還不知被自己的妃子皇後毒死了多少,金易雖然不會這樣,但此刻想要糊弄過去那就太沒天理了。

兩邊肋下軟肉齊齊一疼,金易悶哼一聲,以力道來算,至少是青了。

“掐死你這厚臉皮的家夥!”夏季恨恨的對他道了句,也不裝睡了,也懶得在男人鉗制的手臂裏掙紮,小嘴兒一張卻咬住了金易的耳朵,雖沒咬下去,但牙齒間磨出的輕響卻讓金易有些對人身安全的擔憂,千萬千萬,為了上班時的光榮形象,可不能留下傷口。

“我錯了!”金易連忙接受威脅,立刻投降。

“你錯在哪裏了?”蕭欣跟著發難,今日這事可不能蒙混過去了。

“不該牽扯上你們的,呵呵!”金易嘆了一口氣,又覺得幾分豪邁在心頭,現在算是左擁右抱了吧?一陣沖動,湊過嘴在兩個女人的小嘴上各吻了一下,然後傻呵呵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