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大家青衣(第3/4頁)

“那至少有一千名燕園大學的哥們掄起試管刷去將上帝爆菊,竟然將這麽個校花給搶走了。”林羽哈哈一笑,在婦女們個個啐一口,擼起袖子群起而攻之之前,很哥們的拍拍柳亦純的香肩,隔著一層薄薄的T恤,女孩子的皮膚觸手一片酥滑,林羽暗道爽後才悲痛無比的道:“咱都是革命兒女,掃封建,破迷信,這枚戒指嘛,新時代要賦予新意義,就當是你這只女豺狼頭目收的籌糧款了。”

柳亦純啐了他一口,“你才是豺狼,揩我油的大豺狼。”卻將那枚戒指攥在了掌心,銀質冰寒,有些怡人的清涼鉆入了心底。

旁邊幾個風騷的婦女在那不勝唏噓,很久沒人占便宜占得如此清新脫俗了,君不聞,上一個想摸下柳亦純小手的哥們至今還是臂骨斷折用紗條吊在胸前呢。

揮別了這些青春氣息濃郁的女孩兒,林羽沿著燕園大學的林蔭小道,往後邊的老師宿舍區走去。

到達林青衣單門獨戶的一個小院時,因為些小雨的關系,京城總是灰塵很多的天空一片清明,天邊幾朵朝霞染得嫵媚動人,添了一絲酡顏。

山藏其智,水潤其骨,林青衣坐在院子裏的青藤下,眉梢一抹恬然。

對那位從來都是對著老天翻白眼,桀驁不馴的侄兒,林青衣只能用些無奈來表達自己的情緒,整整一天,都在替他收拾那些爛攤子。

不過就算忙到了團團轉的程度,她還是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但在此刻,眸子裏還是多了些無奈,因為現在在接受一位來自央視百家講台策劃的仁兄狂轟濫炸。

這位仁兄已經等候了幾天,才守得雲開見月明,這回見到林青衣這位大忙人,哪裏不使了全身勁道,想為自己的收視率上幾個台階。

所謂自古才貌難兩全,有貌的可能是滿肚子稻草,有才的可能是歪瓜裂棗上不得台面,天知道多少詞藻華麗,文章寫得磅礴大氣的文人騷客,其實就一癩蛤蟆樣兒,多是人前光鮮,能受無數人追捧的男女,背地裏男盜女娼,就是一副光鮮好皮囊。

而林青衣這位才女,不但有民國美女林徽因那般才氣,那份氣質,而且在京城圈子裏的仰慕者可以用恒河沙數來形容,比當年徐志摩為了見林徽因一面,不顧人家有夫之婦的事實買好最後一張機票,結果墜機身亡還要來得更瘋狂。

策劃總監姓王名林,整整一下午沒有打動林青衣後,多少也有了些焦躁,聽見院子的小門有人推開,還是帶著最後一絲耐心,十分殷切的勸道:“林先生,這百家講壇,你可一定要去,於丹在上邊說說論語,就是多大的名聲,你上去,我可以打包票,名氣至高不低。”

“王老師,這一點我是無法答應你的。”林青衣微笑了下,她不為名利,只為那個將她發辮悄悄打散,想嗅下發香的頑皮家夥,要去百家講台幹嘛?抖些真材實料?會被有心人得知獲利,如果編造些胡話去應付觀眾,又會丟了她對待學術的嚴謹態度,就這樣做個隱士,眼中不見名利才好。

手背摩挲著另一只掌中的亂世佳人,在應付眼前這位舌燦蓮花的總監的同時,她好歹將這本寫著南北戰爭的名著溫習了約莫十多頁。

關於這一心兩用的本事,是剛好走進院門的林羽理解最為深刻的本事,當時還在高中,她就能不吵不鬧,蹲在棋盤前一手執黑,一手執白,雙方殺個血流成河。

想到林羽可能會到了燕園後,林青衣不由擡起手腕看了下表,對眼前的中年人微笑道:“王總監的好意,青衣心領了,我要傳道授業,在燕園就是最好的課堂,我的課不止是燕園學子能聽的,任何人都能聽,所以上百家講壇就沒必要了,因為那只是通俗文學,不是學術,你我都明白這個實質,要我送送你嗎?”

王林坐上總監位置後,哪裏不是被這些知識分子追捧,一心想求個揚名立馬的機會,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領教林青衣這種不經意間鋒芒畢露的風格,該不委婉的時候,連逐客令都顯得這樣斬釘截鐵,如果自己強留還真有些被她小瞧的心思了,當下站起來拱手告辭道:“林先生一心淡泊,王林也不好強求了,就此告辭”。

林青衣露出一抹微笑,擡手放下那本亂世佳人,輕聲笑道:“那我送送你。”

走出院門,王林有些惶恐的要林青衣止步,一個女人,如果到了別人不帶性別,直接稱呼一聲先生,其高度可想而知。

目送王林開車遠去後,林青衣微笑著打算回轉,卻看到了林蔭道上走來的林羽,這家夥似乎剛做了什麽占便宜的好事,吹著口哨,像他少年時偷摸了自己的手後一般快樂。

“幹了什麽好事,值得這樣高興?”林青衣微笑了下,這家夥這身哄騙女孩子的本事,算是自己手把手交出來的吧,連自己這樣不羨風花的女人,都能被他逗得春心偶動,也算是大師級了,王林應該找他上回百家講台,傳授下追女孩子的經驗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