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他是我唯一的男人

艾千軍暗地裏揣測林羽身份。卻不知道這廝根本就沒什麽做大少爺的覺悟,當年一腿踹得驚艷,一桌五六個握著莫大權力的老頭子都是湯水四濺。

也就是這一踹,就將唐老爺子讓他做唐家大少的打算給踹沒了,說起來,唐家那些子弟倒應該高興少了一個強勢競爭者。

至於林羽的穿戴之類,也不是艾千軍所認為的低調,他崇尚最簡單的原則,不是自己親手下力氣賺的不花,以前那些做殺手得來的錢早扔給華允文去幹金融大鱷的兇殘事情,這些年整合的整合,收購的收購,短短幾年內就通過倫敦和紐約兩個交易所得到了許多財富,即使是約翰戈林這樣的大毒梟,也覺得自己幾十億美金的交易額扔到林羽的領域裏,也砸不出多麽大一個浪花來,否則,以他能夠組織一場小規模戰役和政府軍對抗的手段,斷然不會對陳蘭影的解救花這麽大的死力氣。

揣測了半天,最終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艾千軍定了定神。看到老同學對周玲戰戰兢兢的反應,再度將林羽的級別也自動上撥了許多。

而趙德生的腦袋裏,卻在閃爍著一個驚人事實,一向對男人們不假辭色,一副不談風月只談國事的京城名花,現在卻對眼前這個主兒眉目傳情,這樣子太詭異,要是放出去準是一重磅炸彈。

但是,即使他有一份記者天生喜歡追逐新聞的敏銳,也知道如果惹得眼前這位姑奶奶不高興,自己在京城寸步難行是一定的,何況旁邊還有這麽一位不知道底細的大少,按照男強女弱的規律來看,這年輕人的档次可能要比周玲高那麽一兩層,其恐怖程度不用多說了。

未知就是力量,明白這一規則的林羽倒是優哉遊哉的端起一杯上好毛尖,吹開茶葉品了下滋味,身邊美婦人端莊秀麗,連坐姿都帶些雍容華貴的味道,粉唇裏說些只言片語,周身籠罩的光環已經帶了些大氣象,但在私下,卻是一頭撅著翹臀趴伏身前,任自己撫摸油光發亮的黑發,承受寵愛的小母狼,如果說自己沒有滿足感,那是騙人的。

有的女人現實,看中男人的前二十年,非有車有房有存款有事業才嫁,最終得償所願,卻有些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味道,有這四者的人一向不年輕,年輕的人想要這四樣還得靠父母榮光,歸根結底,她們挑男人挑的是對方的父母,而非本身。

有的女人現實之余,總抱有一份天真,看中男人後二十年出人頭地,如果日後沒法飛黃騰達,那麽粗茶淡飯也是一輩子,周玲就是這樣。

所以林羽有時候未免感嘆老天對他太好,陳蘭影一心不想著給他錦上添花,為他將來可能的落魄做著打算,周玲手握權柄,本是京城裏的風雲人物,甘願委身自己這麽一個只有滿身殺人技巧,勢力才剛剛起步的禽獸。如果日後自己能夠登臨巔峰,一覽眾山小,別人會贊聲這女人懂得長遠投資,如果自己哪一天兵敗西山,灰溜溜的舔著傷口出逃,又得繼續以前那種沒有明天的喋血生涯,周玲所受的白眼絕對不會比自己少。

這大概就叫做最難消受美人恩吧。

林羽輕嘆了聲,收回思緒後接過艾千軍遞來的菜譜,放著一幹海珍野味不理,翻到後邊挑了個油淋淋的紅燒肘子,加份三鮮湯,即使在這種菜價普遍高出平均水準三倍的高档餐廳,也不超過一百塊錢。

看到某位冒牌大少這樣選菜,艾千軍不愧是有慧根能夠以三十五歲年紀爬到副廳級的人物,明白今天的商談有個清晰的未來,點兩個家常小菜是打算將這桌酒席當成拉家常似的氣氛,談點什麽自然輕松。

“你吃點什麽?”林羽拿著菜譜偏向周玲,美婦人卻被帶些巴結的艾千軍看得粉臉熱了三分,自桌子下伸過柔荑抓著這家夥的狼爪子,按在自己肉乎乎的絲襪大腿上搔摸了一下,低眉順眼的道:“你做主得了。”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發這聲感嘆的人不是林羽,他雖然被小姑姑林青衣塞進了些詩詞,但一向是個務實的理想主義者,很少會有雅興大發玩小資的興趣,現在正低頭翻著菜譜去找那份周玲某天晚上叼念過的百合肉丸湯。

趙德生想著這句話的時候卻深有感觸,自己媳婦是以前報社領導的千金,一路聲色犬馬進野了性子,自己當初娶她時一半是為前途。一半才是想著成家立業生個孩子,畢竟男人過三十,身邊女人就算取之不盡,也會惦記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但這位在京城連三流都排不上的千金婚後原形畢露,三十一過越發放蕩,只是顧忌著自己前途光明不敢出軌,平日裏冷鍋冷灶不說,連衣服還得自己動手,但瞧瞧眼前的周玲,背後的家族是廟堂新貴,周家正當興盛,自身才華美貌氣質無一不具,現在卻小鳥依人不擺半點架子,這才是過日子的最佳人選,自己羨慕也羨慕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