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節 瓶頸,難題

“月嬋,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我直接拒絕了,我沒打算現在離開,所以懶得告訴你讓你煩心。”焦虹白了寧月嬋那一眼。

她本來就和寧月嬋關系很好,在沙正陽走了之後,二人關系更是密切,達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如果不是寧月嬋胸圍臀圍都比焦虹大一號,二人幾乎內衣都可以換著穿了。

的確,應該說沙正陽一離開之後,寧月嬋和焦虹才深刻感受到了沙正陽不在之後東方紅集團出現的一些“不良症狀”。

原來沙正陽不在的時候不覺得,尤其是在後期,沙正陽更多的像是掛了一個總經理的名頭,很多具體的業務都只是在研究的時候提供指導方向和意見了,更多的還是他們幾個人在分別跑了,但其卻起到了定海神針的作用。

只要有沙正陽在,這艘巨輪就不會迷失方向,大家心裏也就有主心骨,就能一往無前向前沖,而無需擔心其他。

沙正陽走了,這幾個月東方紅集團看似發展得更好了,無論是渠道建設,還是銷售收入,各項工作看似都沒有收受到影響,還在不斷的勇攀高峰,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股子精氣神似乎有些散的味道。

所以也才有今天這一出,無論是寧月嬋和焦虹都希望沙正陽用他的態度和氣勢來把大家的心氣凝聚起來。

“也有人挖月鳳了。”寧月嬋嘆了一口氣,“湘省的一家企業,據說他們也準備搞礦泉水,想要挖月鳳過去,雖然還沒談股份,但是開出的工資是每月三千保底,另外年終還有不低於總工資收入的獎金和分成,月鳳心都亂了。”

沙正陽揉著臉苦笑,這特麽真的是自己一走,下邊就要崩盤的跡象啊,連寧月鳳都要被挖了,何維如果不是年齡太小,估計是不是也有人要挖了?

“你別笑,連何維都有人來挖呢。”寧月嬋瞅了一眼沙正陽,“穹山的一家酒廠,和以前咱們紅旗酒廠規模差不多,生產原酒的,開出的條件和月鳳差不多。”

真的要瘋了,每月三千工資,相當於自己十倍,還有獎金分成,也就是說年收入起碼是七八萬了,這在這個時代,就算是放在燕京滬上都絕對是超級高薪了,雷霆在香港當白領,一年也就這個數。

“沒誰能抵擋得住這種攻勢,我處在你們位置上,也一樣。”沙正陽仰天長嘆,“嬋姐,就沒人挖你?”

“有哇,正陽不知道吧?”焦虹有些促狹的笑了笑,“秦都始皇酒業人家老板父子倆親自來挖人呢,那老板的兒子看到月嬋眼睛都直了,聽說還是個大學畢業生呢,跟著老爹創業,年產值也是過千萬的企業,在秦都那地方都算得上是‘豪門’了。”

“哦?”沙正陽瞥了一眼瞪著雙眼的寧月嬋,“始皇酒業,好像還有點兒印象,在秦都和武陽以及甘隴那邊兒都有點兒市場啊,老板好像姓古吧,……”

“對,古文齋,聽斯文一名字,兒子叫古耀軒,還沒結婚呢,我看是打算人財兼收呢。”焦虹笑得花枝亂顫,“來了好幾趟,說是學習考察,單獨邀請月嬋出去吃飯喝咖啡,那點兒心思誰不知道?還有一次我正巧聽到古文齋在說什麽,屁股大,能生養,……”

寧月嬋再也繃不住了,臉漲得通紅,尤其是看到沙正陽下意識的瞅了自己一眼自己的臀部,更是心慌意亂,扭過身就要去撕焦虹的嘴,兩女就這麽嘻哈打鬧起來,原本有些凝固的氣氛也一下子放松下來。

好容易才慢慢平靜下來,沙正陽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恐怕真的要引起高度重視並且也該拿出對策了。

大家都不是生活在真空中,都有一家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欲望,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講情懷講責任講奉獻,本身那就不符合情理。

如果說在創業初期,大家還能擰成一股繩為一個共同目標而奮鬥,而現在不敢說功成名就,但起碼大家已經具備了單飛的資格了,至少他們自己是這麽認為的,但事實如何,誰也說不清楚。

沙正陽也清楚,有人說過能團結人們的,有兩件東西,一件是共同的理想,另一件是共同的犯罪。

前者上自願的,後者是迫使的,很難說誰更具有凝聚力,但是沙正陽覺得或許還可以加上一點,那就是共同的利益,或許這一點的凝聚力不及前兩者,卻是最能開得出的現實條件。

沙正陽覺得在東方紅前期勉強可以用共同的理想來解釋,但之後呢?共同的犯罪談不上,而又無法用共同的利益來維系,那麽出現分崩離析就很正常了。

“嬋姐,虹姐,其實面臨這種情形也很正常,所以在當初我就給銀台縣委提出來,如果不能解決利益問題,那麽東方紅的發展就難以維系長久,但縣委在這個問題上態度曖昧,采取拖的態度,所以才會釀成這種局面。”沙正陽背負雙手,淡淡的道:“連縣酒廠的職工都能獲得一份股份補償,作為創始人這個團隊卻不能獲得股權,這怎麽看都有些像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