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希望能夠跟你合作

萊昂納多在《泰坦尼克號》之後,經歷了一段低潮期,今年憑借《貓鼠遊戲》和《紐約黑幫》重新回春。對萊昂納多來說,最重要的是跟斯科塞斯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系,接下來他會拍斯科塞斯的新片《飛行家》。

斯科塞斯號稱電影社會學家,他給萊昂納多的印象比較嚴肅,有一種讓人敬畏的氣場,但此刻他卻看到斯科塞斯跟一老一少兩個亞洲人交談甚歡,笑得像個孩子般開心。他沒想到斯科塞斯還有這樣的一面,覺得好奇,忍不住過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斯科塞斯看到萊昂納多哈哈笑了起來,為張然和山田洋次做起了介紹:“我想這位你們應該不陌生吧?萊昂納多!”然後又向萊昂納多介紹道:“這位日本導演山田洋次,這位是中國導演張然!”

山田洋次笑著沖萊昂納多點點頭,張然則將手伸到了萊昂納多面前:“很高興能在這裏見到你,迪卡普裏奧先生。”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萊昂納多微笑著和張然握了握手。現在的萊昂納多還很年輕,笑容陽光迷人,實在太帥了,難怪不受奧斯卡評委待見。

寒暄之後,四個人坐了下來。斯科塞斯看著張然,道:“張,繼續講你的故事吧!真是非常有趣,沒想到你也打算拍飛行家的故事,我真想聽聽中國的飛行家跟美國的飛行家有什麽不同。”

萊昂納多詫異的看了張然一眼,心裏有些同情,斯科塞斯是殿堂級的導演,美國現在還活著的導演中除了科波拉,地位最高的就是他了。張然的題材竟然跟斯科塞斯撞到了一起,那無疑是玻璃和鉆石的區別,只怕信心會受到嚴重的打擊。

“我的故事雖然也叫《飛行家》,但和斯科塞斯先生的《飛行家》完全不同,故事是這樣的……”張然沒有廢話,直接就切入了主題,把他腦海之中的故事緩緩講了出來。

萊昂納多原本是帶著同情在聽,但隨著張然充滿激情的講訴,他被帶進了故事中。他沒有到過中國,對中國也不太了解,但他依然被故事打動了。那是希望,那是夢想,那個一個男人拋棄一切,用生命將夢想點亮的故事。

張然講得激情澎湃,越說越開心,到後來甚至是手舞足蹈,簡直不是在講訴,而像是在表演。

等張然把故事描述完畢,半個小時過去了,但萊昂安多絲毫沒有覺得時間的流逝。在這個期間,他連香檳都沒有碰一下,只是靜靜的聽著,完全沉浸在了故事中。

此刻,萊昂納多忍不住道:“真是一個好故事,非常有感染力,可惜故事發生在中國,不然我可以出演!”

斯科塞斯看著張然,有些詫異:“這是一個非常棒的故事,你為什麽不直接拍這個故事呢?”

張然苦笑地搖頭:“當你心中有一個特別想表達的故事,那個故事凝結著你的心血、認識、思想等等,你肯定不會輕易動手,而是希望把各方面都做到完美,對我來說這個故事就是這樣!現在我還沒有能力把想要的東西完全展現出來,所以只能把這個故事放一放!”

山田洋次贊許地點頭:“你是對的,雖然電影是個遺憾的藝術,但要拍的話就一定要拍好,否則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他拍《黃昏清兵衛》花了十多年的功夫才完成電影的構思和各種準備工作,從故事內容到背景考證,從人物設置到場景布置……因為鏡頭裏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擺設都要原汁原味的,這簡直是在研究歷史,而且還要把歷史活生生地呈現出來。

斯科塞斯也點頭道:“如果無法表達,那把劇本放一放是對的。對導演來說閱歷很重要,當你有了足夠的閱歷再拿出來,一切就會變得容易了。”

張然看著兩位大師,微笑著道:“今天機會難得,能夠遇到兩位大師,希望能夠你們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啟發!”

作為導演不應該是封閉的,交流非常重要。斯科塞斯一直認為在電影的世界中他己是個學生,堅持從老片中汲取營養;山田洋次在拍《黃昏清兵衛》前專門向黑澤明請教過,進行過大量的討論。他們兩個微笑著點頭:“當然可以,先談談你的想法吧!”

張然沒有膽怯,挺直了腰板,自信而沉著地開口道:“電影的構圖我是這樣想的,把寬銀幕電影寬的部分截掉,讓電影的畫面變成正方形。采用正方形構圖畫面會比較擠,以此來表演現實和生活對人物的擠壓。等到電影的最後,當主角駕駛著飛機向天空飛去的時候,電影的畫面就像卷軸一樣,慢慢向兩邊展開,以此來表演沖破束縛,獲得心靈的自由。電影的構圖我想好了,但色彩、光線、影調等方面始終沒能找到自己滿意的表現方法!”

斯科塞斯和山田洋次對視一眼,采用正方形構圖倒沒什麽稀奇的,不過把畫面像卷軸一樣向兩邊展開,真的是神來之筆,充滿了想象力。萊昂納多則吃驚的看著張然,原來電影的鏡頭還可以這樣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