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看他搞內訌

當然沒有箭,程褚知道今天要做大事,怎麽會留下箭矢給將門子弟使用?

向經憤怒的喊道:“著令!八門將卒十四萬人!立刻進京!我要把他們全殺了!”

向經憤怒的喊著,可惜的是宣德門的正門是請命的學生,而偏門有很多百姓帶著扁擔堵住了宮門,不讓向經的軍令傳遞。

“反了!反了天了!他們瘋了嗎?是誰?是誰要謀害吾!”

“對,抓住朱璉皇後!抓住太子!我剛才怎麽就沒想到呢?”向經呼喝著,想要抓住皇後和太子,這樣不管是誰要針對他。

他都有了依仗。

而此時此時,朱璉領著趙諶拾級而上,來到了文華樓前。

當初官家剛即位時,曾經在此處觀戰,看著沈從一箭射穿了趙楷的駿馬。

而今天,朱璉帶著趙諶站在了文華樓上,看著不遠的大慶殿前的紛爭。

“娘親,將門那群人上不來嗎?”趙諶問道。

朱璉點了點頭,說道:“上不來啊,文華樓下的門有兩紮厚,落了鎖之後,想打開文華樓的大門,太難了。”

“那要是他們點火燒門呢?”趙諶好奇的問道,他抓著欄杆往下張望著,石頭墻的那個小木門深深陷在裏面。

“登高不可探頭!回來!”

“木頭本來就不好燒著,而且咱大宋的宮門都是鐵樺木。哪裏有那麽容易燒著啊。”朱璉笑著說著,她看著遠處的禦街,愣愣的出神。

“娘親,來這裏到底做什麽?”趙諶不解的問道。

朱璉指了指大慶殿的方向說道:“這裏也能看得到大慶殿呀。我們看戲。”

“來了?嗯?不是?”朱璉面露疑惑。

因為她看到禦街上的人,並非她等的人。

因為禦街上的人是李綱。

他身著著紫色公服,曲領大袖,腰間束革,頭戴長翅帽,腰間配著金魚袋,帶著兩千余人,從禦街撲向了宣德門!

李綱走的速度很快,手持一卷聖旨,乃是當初趙桓臨走時,賜下的輔國詔書。

他一邊走一邊疾聲呼喝道:

“將門違背祖制,未能戍衛河北東西兩路!本是死罪難逃!”

“官家寬仁,未深究其罪名!八將門不思悔改,毅然起兵進京,妄稱官家河東路兵敗,意圖顛覆朝堂!弦控兵馬入宮,意圖劫持皇後與太子。”

“今日綱控武庫,武義卒,欲誅國賊!諸君竭力死戰!若有罪惡,綱一力承擔!若有封賞,諸君共享!”

“眾將卒聽令!沖車上前!撞開城門!”李綱讓開了首位,露出了武庫裏的沖車。

沖車本來就是撞開城門用的車,如果平日攻城,弓弩齊射,肯定艱難。但是現在宮門緊閉不假,但是城頭床子弩沒有箭矢。

敞開了撞的話,遲早能把宮門撞開。

身著白色直裰氅衣的學子們讓開了一條路,殺人學子們可做不得。也就能堵個城門做做樣子。

殺人的事,還是軍卒來做。

向經站在城頭,羞憤不已!

“啐!早聽了郭奉的話,調一只兵馬入京,也不會如此慘淡!找到皇後和太子了嗎?找到了嗎!”向經憤怒的喊著。

被抓著的親從官連連點頭,說道:“向經略找是找到了。可是抓不到。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在文華樓,文華樓落了鎖上了橫木,一時半會兒打不開呀!”

“廢物,一群廢物!”向經憤怒的用力的推了一把親從官,生氣的喊道!

“你不也是廢物嗎?說什麽從龍之功,加官進爵,位列三公,到頭來如同一個喪家之犬,只知道罵人。”親從官有些不服的說道。

“你說什麽?!”向經抽出了裝飾用的佩劍,親從官也抽出了樸刀。

這名親從官投靠將門是為了富貴,現在沒了富貴,砍了向經的腦袋,搏一個活命的機會才是!

不過這名親從官忽然臉色大喜,說道:“是援軍!向經略援軍到了!”

親從官興奮的指著遠處的禦街盡頭,從城門外進來一隊兵馬,旌旗翻動看不清來的兵卒是哪一部眾。

不過只要是援軍就好!

向經和親從官就罷手了。

既然援軍來了,那就一切都好。

“向經略,某剛才情緒激動!還望向經略海涵。”親從官低頭說道。

向經揮揮手,表示小事一樁,他盯著禦街那翻湧的旌旗,想要辨認那是誰的部眾。

他忽然感覺脖頸一涼,一陣劇痛傳來,臨死前,看到了那旌旗上寫著“朱”字。

親從官的樸刀用的極為熟練,三下五除二就割下了向經的腦袋,一首抓著頭顱,一手舉著手中兵刃,對眾多將門子弟喊著:“不要過來,你們打不過我!”

親從官在陳述一個事實。將門的子弟的確打不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