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挑戰性少不了!(第2/5頁)

唐成聞言,知道現下勸說無益,加之父母如今在村裏的日子過的也滋潤,因也就沒多說,哎,且先隨著他們吧,許是這樣他們心裏還暢快些,身子骨也能更好些,至於接來同住孝養,以他二人如今的年紀再等等也可以。

新婚三天回門,回門之後,唐成也就沒再回鄉下家裏,而是在縣城裏準備起前往金州的事兒,說是準備,其實他更多的是在忙於拜客,家裏的收拾都由正興致勃勃的新婦李英紈帶著蘭草在辦,至於在金州城裏置辦新宅子的事情就拜托給了張相文的幺叔處理。畢竟他也算得是金州城內有頭有臉的富商,消息門路什麽的都要廣些。

剛剛到手還沒暖熱的一百六十貫錢全數送了過去,為置辦這份房產,手頭上剛剛富裕些的唐成就又窮了下來。不過唯一可堪自嘲的是在穿越一年多之後,他好歹也算得是有產階級了。

張縣令等人那裏都是要去辭行的,一並感謝他們這些日子的照顧,除此之外縣衙劉叔他們那裏也要見見面,約在一起吃頓酒什麽的,還有東院兒的那些公差,說來沒多少,然則真個一走動應酬起來卻甚是花時間。

時間就在這觥籌交錯,花團錦簇般的話語中如水逝去,僅僅在成親後的第八天,孫使君人還在鄰縣巡查,抽調唐成的公文就已經從州衙發往了鄖溪縣衙,著十日後正式入職。

該拜訪的都拜訪了,該走動的也走動了,這一晚唐成去了趙老虎家。

四個下酒小菜,一壺溫酒,兩人在趙老虎家的後園子裏談說了許久,唐成將前次揚州之行的備細一一道來,半點也沒隱瞞。

靜聽唐成說完之後,趙老虎沉吟了許久,才緩緩說了一句話:“該取的取,該舍的就得舍。”

“恩,我也是這麽想的。”

“來,給我倒酒。”接過唐成斟滿遞來的酒盞,趙老虎淺淺的呷了一口,“有這麽個機緣認識這麽些人,是造化!跟這個比起來,那金山銀海倒不值當什麽了,我的意思你明白?”

“明白!”

“恩,你小子靈醒,不用我多說。”說話間,趙老虎也沒用筷子,就手從盤子裏面抄起一把胡豆在嘴裏嚼的嘎嘣亂響,“再去揚州,不論做什麽事兒總要瞅準了想清楚了再下手兒,該舍的時候就要舍的大方,那些人不拘那一方都不是眼皮子淺的,你總要舍的大方才能讓人記住你,能記住你呀,這線頭兒就算是穿上了。”

“嗯。”

“雖說是吳玉軍也跟著一起,但這鋪子生意的大主意你要自己拿穩,想好了該幹的時候就別總忌著他刺史小舅子的身份,他圖的是錢,你要的是路,這個不能忘!就是金山銀海真堆在你面前也不能忘!”就著胡豆將盞中的酒一飲而盡後,趙老虎抹了抹酒水淋漓的嘴,沉聲道:“動手前要穩,一旦動手就得狠,忌諱這個,忌諱那個的就容易心亂,心亂的人是成不了事的。”

唐成提過酒甌為趙老虎續上酒,能與趙老虎的想法不謀而合,這讓他心裏沉定安然了不少,如果說當初去揚州時為的是錢,那情勢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後,比錢更為重要的東西已經悄然出現了。

唐成從趙老虎家出來之後就直接回了家,推開二進院落時,天際那輪原被烏雲遮住的下弦月恰好露出了真容,淡淡的月光灑照下來,院子裏種著的花草便有了一片片疏離的光影。

雲破月來花弄影,當真是好一番清幽的美景,然則唐成卻沒心思去欣賞,停住步子的他正靜靜地看著那輪下弦月,由月及人,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那兩個月夜中一身男裝的女子。

高挽著袖子的李英紈恰從西廂房走了出來,“阿成,在想什麽呢?”

“我在想一個人。”唐成伸手攬住了靠過來的李英紈,“一個很特別的朋友。”

“特別?”

“是啊,很特別!”

“那你得便兒請他家來就是,我讓高家的好生準備幾個菜。”

聞言,唐成笑笑,摟著李英紈進了西廂。

“明個兒就要走了,真還有些舍不得,英紈,給嚴老夫子和閻先生準備的馬車可安排好了?”

“阿成你都問過三遍了,早準備好了,如今那馬車就在嚴老夫子家門口等著,明個兒等它進城接上閻先生之後會過來會合的。”

“唔,嚴老夫子這麽大年紀了,可一定要照顧好了才行。”

……

這是一個深秋的早晨,唐成一行四輛馬車在四個挎刀公差的護衛下趕到了金州。

進城之後,首先就去看了房子,好住四合舍,殷勤堂上婦。這是唐人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張相文幺叔幫忙選中的這院房子就是唐人最喜歡的四合舍,三進兩廂,馬廄和後花園什麽的輔助設施一樣不少,宅子雖然從整體上來說有些顯小,但卻勝在雅致,這要得益於前任房主本就是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