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原來是個二五仔

“先生為何執意要走,即便是要走也為何要去那北地。兵兇戰危,在下實在是為先生擔心。”離開呂不韋府邸,回到茅焦下榻之處,茅焦有些迫不及待的詢問。

“哎!我又何嘗想去那苦寒之地。奈何不去不行啊!那呂平是呂相邦的嫡親侄兒,你說我與他爭鬥會有好果子吃?明裏不敢將我怎樣,可暗地裏難保不會加害於我。

只有遠離鹹陽,或許可以有一線生機。而想平安離開鹹陽,唯有借助那位落魄侯爺。尉獠會在行軍途中覓得良機脫身,你我就此作別吧!”尉獠語氣有些落寞,剛剛尋找到一個安身立命,可以一展抱負的平台。卻因為自己一時心直口快,得罪了呂平這個小人。為今之計還是盡快離開鹹陽,繼續留在這裏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家給黑了。

長嘆一聲!尉獠神情抑郁至極。

“呵呵呵!尉先生此言差矣,或許此次還會因禍得福也說不定哦。我觀那雲侯也不是易與之輩,說不定此次北地之行又是一番風景也未可知。”

“哦!茅先生何出此言!難道你認為此次出征,以雲侯和義渠君的兵力可以取勝不成?”

“兵法你是行家,十個茅焦也不是一個尉獠的對手。不過這觀人之術,你還真不是老夫的對手。

老夫觀此子,行事為人每每有過人之處。或許這次出塞,還真的可以拿下匈奴人也說不定哦。”茅焦的臉上帶著一副欠揍的表情,尉獠很想沖上去來一拳。

“悠閑的日子呆傻了你,軍報上說匈奴人不下十萬,又剛剛占了平涼大倉,正是兵精糧足之時。反觀義渠君屬下不過四五萬騎,那雲鑰手下只有步騎五千余人。那義渠君又與那雲鑰一向不和,打贏?哼!能活著回來就算是命大。”尉獠對老友的分析嗤之以鼻。

“犯傻了不是,匈奴人是兵精糧足。可在這苦寒之地,困於堅城之下一個多月,初勝時的那點銳氣早已消磨殆盡。

至於你所說的雲鑰此子,我來問你若你是前鋒營主將,率領五千軍卒拿下東周城要多久。你不用說我來告訴你,那雲鑰只用了一天,而且,軍卒幾乎沒有傷亡。這樣的戰績,尉繚子你可辦得到?”

“呃……這個!”尉獠沒了話說,這樣的戰績他想也不敢想。五千軍卒攻打有一兩千人駐守的城池,即便攻下來也必然是傷亡慘重。除了主動投降,尉獠想不出為何雲鑰會有如此戰績。

“看著吧,這次雲侯向相邦大人要了如此多的物資,一定又是在醞釀些新奇的玩意。上次那輛攻城車可謂是奇思妙想的傑作,老夫很期待他又弄出什麽東西來。

老夫介紹你來相府,本想著讓你施展一生報復。沒想到你初來乍到便得罪了侄少爺,你說的對相邦大人對待親眷一向親厚,你今後在相府恐怕沒有好果子吃。雲侯那裏吧,我觀此子抱負不小。或許今後,我茅焦還得求你老兄幫忙呢。”

見茅焦說得鄭重,尉獠也不僅收了心思低頭沉思起來。

茅焦說得沒錯,雲鑰果然是在鼓搗新東西,對於今天的搶劫行為,雲鑰絲毫不以為意。他心裏清楚,此時正是秦廷上下哄著他的時候。這時候不囂張一點,恐怕以後都沒有機會。

雲鑰不得不佩服,耿師傅真他媽是個人才。只不過略微提醒幾句,這家夥居然將焦炭弄了出來。最好可是有效提高爐溫的利器。上輩子在鋼鐵廠參觀過,焦炭煉出來的玩意,那他娘的就不是鐵器那是鋼。

既然有了這樣的利器,整個過程便不再復雜燒得橘紅色的鐵水裏兌上礦粉不停的攪拌,待鐵水裏的火焰成為藍色時。一鍋鋼水便煉成了。

鋼水倒進陶範中,出現了附帶產品,那就是瓷器從此誕生了。

真正的沙場利器需要鍛打,還需要有包鋼的工藝。後世舉世聞名的日本刀,便是這樣的工藝。雲鑰沒那個時間研究,能有澆鑄的鋼刀殺才們就應該謝天謝地。要知道,這個年月裏他們的對手還在用青銅兵刃。

漁老見到第一把軍刺便倒吸了一口涼氣,鋒利的三條刃口發著淬火的藍光。三條粗大的血槽直達手柄,喚來軍卒找頭牛實驗。輕易便在牛皮上捅出一個奔馳的標志,這樣的傷口無論如何也是縫不上。等待傷者的唯有流血而死一途,可謂是殺人利器。

再看那些制式馬刀,看上去造得有些輕薄。擔與青銅兵刃兵刃互相撞擊之下,居然可以輕易便將對手的兵刃斬斷。

漁老不難想象,擁有了馬鐙的騎兵揮舞著這樣的馬刀。借著馬的沖力,輕易便可將對手斬成兩截。

“家主這……!”漁老驚駭的看向雲鑰。

“呵呵!經過家主的改良,這些兵刃已經成為家主稱之為鋼的東西。硬度比起咱們的劍來高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單面開刃可以加強兵刃的強度,使之更加不容易折損。即便遇上彪悍的匈奴人,同樣可以將對手連人帶兵刃一起劈成兩半。”雲鑰還沒有說話,耿師傅便顯擺的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