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立為王

“將軍,不能啊!不能啊!一旦掘了這河堤,這大梁周圍的鄉親可都活不成了。”老鄉裏的說完就開始叩頭。聽說王賁要挖掘黃河河堤,附近的莊戶都要嚇死了。

這條黃河千古奔流,聽說大禹治水的世代就開始修築這條河堤。現在王賁居然要掘開,不管老天是不是怒,大梁周邊的莊戶是要抱怨一下的。

“噗……!”老莊戶的話剛剛說完,一顆人頭便沖天而起。王賁還算是一個敬老的人,至少他等著老莊主將話說完,才拔劍削去了他項上人頭。

鮮血從脖腔裏“滋”的一聲噴出來,殷紅的鮮血噴泉一樣飚向空中。暗紅色的鮮血在陽光下,好像一顆顆紅寶石,發出一連串詭異的光。

鮮血灑在地上,落盡塵埃變成血珠在地上滾。不大一會兒徒弟便吸飽了血,順著泥濘的土地流淌。

“還有誰?”王賁將劍搭在旁邊魏人肩膀上來回磨蹭著擦血,一邊看著跪了一地的魏人。不過亡國之民,居然敢跟自己叫板,殺了他們就跟碾死一只螞蟻沒什麽區別。

被王賁選作擦劍架子的那個魏人快要嚇死了,渾身上下抖得像風中落葉。地上濕了一大灘,如果王賁再這樣擦下去,怕是這位鄉裏就要被活活嚇死。

魏人再也不說話,軍卒們將老鄉裏的屍體拖走,扔進旁邊的屍體堆中。那裏已經摞了許多具屍體,都是反對掘河堤的人。現在沒人再說話,場面詭異的寂靜下來。

沒人敢再說話,嘴硬的人都被砍了腦袋,現在剩下的就是不敢再嘴硬的家夥。

“還有誰?……!”站在血泊裏面的王賁好像一尊殺神,死多少魏人在他眼裏,都不算是事情。挖掘大梁河堤,水淹大梁減少秦人的傷亡才是真的。

沒有魏人敢再說話,一大堆屍體就在眼前,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想要活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

“既然沒有人再說話,明天就給老子到河邊去挖掘河堤。不白使喚你們,只要挖開了河堤,每人給你們一袋子黍米。”王賁掃視了一眼這些魏人,閃著寒光的劍“唰”的一聲便插進鞘裏。敢說話的人已經被殺得絕了種,現在只剩下這些鵪鶉一樣的人。

王賁在大梁瘋狂殺人,魏人一片愁雲慘霧的時候。平涼上下正是一片喜氣洋洋,整個平涼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大家都在共同歡慶一件事情,那就是雲鑰自封為平涼王。

不管怎麽樣,雲鑰都頂著大秦平涼侯的爵位。在所有人的心裏,雲鑰還是大秦叛逆。現在,雲鑰自己稱王算是正式向所有人宣告。他雲鑰,從此踏上了諸侯爭霸的序列。

李斯手裏捧著一個蓋了綢布的托盤,蔚獠親手揭去上面的紅布。本來這是應該由國君幹的事情,現在只能由蔚獠這個年歲最大的長者來做。

如果請鹹陽的荊二來做,估計荊二更想的是如何親手砍掉雲鑰的頭。

沒有假手他人,雲鑰霸氣的給自己扣上鑲著九顆巨大冬珠的王冠。既然王爵都是自己封的,戴冠冕這種事情就更不用假手他人。

自封為王是一種態度,向全天下表示自己不再是大秦臣子的態度。也是讓平涼的那些老秦人知道,從此他們效忠的對象只是自己這個王。而不是遠在鹹陽的那個秦王!

老秦人的脾氣非常倔強,一旦認真了一個死理兒很難改過來。更何況是認定大王這種大事,當年雲鑰憑借軍功,不斷向大秦朝廷要人口的惡果終於顯現出來。

盡管已經和大秦徹底撕破了臉,但是作為軍中和民間主力。老秦人還是幻想著平涼有一天回到大秦懷抱,無論雲鑰在平涼怎樣宣傳荊二血統不正,那些老秦人仍舊執拗的相信,鹹陽的那個大王才是國君正統。而雲鑰,只不過是一個謀逆者而已。

雖然雲鑰在平涼施行仁政,多少收獲了一些人心。至少老秦人不會因為雲鑰的反叛而造反,不過這種心思卻藏在每個老秦人的心裏。現在稱王,就是為了斷掉他們那個念想。

平涼反了,從此不是大秦帝國的一部分。而是與大秦帝國分庭抗禮的一個政權,所有心存執念的老秦人不管願意不願意。他們都已經在雲鑰這駕飛馳的戰車上,想要下車先要摔個骨斷筋折才行。

同時,雲鑰有另外一個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禮成……!”李斯充滿堂皇之音的大喝,見證了平涼出了一個新的王。如果不是皇帝這個稱呼太過超前,雲鑰很想就這麽直接自封為皇帝。

“混蛋!混蛋!”荊二將桌子拍得震天響,因為剛剛喝過酒,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紅。若不是他那張桌子過於沉重,說不定荊二會一把將桌子掀翻。

“誰讓他自封為王的……!”荊二將桌子拍得山響,可下面的贏傲和馮劫沒一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