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前路漫漫

公元192年,幽州牧劉虞,將郡治遷往右北平郡土垠城,同時任命公孫白為右北平郡太守,任命兒子劉和為遼西郡太守,另薦報朝廷拜公孫白為興北中郎將。

至此,整個幽州除了東面三郡,其余全部在公孫瓚的掌控之下,一時風頭無兩。

同年,公孫瓚小妾袁雪被隨嫁而來的袁逸下毒毒死,公孫瓚殺袁逸為袁雪報仇,將袁逸的頭顱用錦盒裝好,派人飛馬傳報袁紹。

“公孫瓚匹夫,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冀州牧府大廳,袁紹暴怒異常,拔劍將袁逸的頭顱連錦盒砍得粉碎,滿臉漲得如豬肝色,額頭上青筋暴起。

“全盤皆輸啊!”逢紀痛心疾首的嘆息道,心底卻充滿幸災樂禍的喜悅。

那潛台詞就是,我逢紀才是真正的河北第一謀士,取冀州之功不可沒,而沮授等人出了一堆餿主意,吹牛逼說什麽給公孫瓚設了個必死之局,結果毛都沒撈到一根。

袁紹聞言,望著沮授的神色已經變得陰冷起來,沮授的神色一黯,沒有做聲。袁紹喜歡遷怒於人的性格是眾所周知的,再辯解也無濟於事,敗了就是敗了。

公孫瓚一介莽夫,豈會有如此頭腦,身邊必有高人,且此高人能左右公孫瓚的行動。否則的話,公孫瓚明明已被袁雪所迷惑,就算有人能看出袁紹的陰謀,也不能阻擋公孫瓚走入歧途的腳步。

就在此時,袁譚輕輕的走了進來,對著袁紹彎腰一拜道:“啟稟父親,孩兒已經派人查明。劉虞原本已被欽差以篡逆之罪問斬,奈何公孫之子公孫白強闖刑場,救下劉虞,公孫瓚甚寵公孫白,只能聽之任之。當日,袁逸在青樓被公孫白以淫罪帶走,未帶入侯府,而是直接帶入太傅府,接著袁逸出,毒害小姑,而公孫白則殺袁逸而回。幾日之後,公孫白、劉虞一行率兵馬奔右北平郡、遼西郡,幽州郡治遷右北平郡,公孫白被拜為右北平郡太守、興北中郎將。據隨小姑而往薊城的其他下人所言,小姑疑似被公孫白逼迫袁逸毒害。”

“公孫白……此子不簡單哪!”田豐喟然嘆道。

“公孫白!”袁紹一掌擊在面前的案幾上,嘶聲吼道,“立即點起兵馬,殺往幽州,替我妹報仇!”

“袁公切切不可,我軍經歷磐河及經縣之敗,元氣大傷,如今實在不宜再與公孫瓚硬捍。袁公何必計較一時得失,不如轉往攻略青州黃巾,趁機占據青州。”田豐急忙勸道。

眾人紛紛勸阻,袁紹這才強抑心中怨憤,神色稍緩。

一個家將匆匆而入,手中又捧著一個錦盒,向前拜道:“主公,門外有人送來此錦盒,說是給主公的。”

錦盒上赫然寫著“廣寧亭侯、右北平郡太守公孫白敬呈砊鄉侯袁公親啟”。

袁紹沉聲道:“打開!”

那家將急忙打開,卻見裏面是一張折疊好的蔡侯紙,忙恭恭敬敬的遞給袁紹。

袁紹疑惑的接過來,緩緩的展開,匆匆一閱,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兩排大字:“袁公妙策安社稷,賠了夫人又丟地。”

袁紹立即面色大變,刷刷幾下將那幅蔡侯紙撕得粉碎,猛地一腳將面前的案幾踢得翻了起來,桌上的酒菜狼藉一地。

“公孫白小賊,欺我太甚,吾誓殺汝!”

作為三國裝逼界的掌門人,公孫白又豈會放棄這個裝逼的機會。

眼見袁紹暴跳如雷,一旁的沮授卻突然想起一事,眼中神色大亮,急聲道:“卑職有一計,可泄袁公之恨?”

袁紹神色一愣,望著逢紀等人對沮授鄙夷的神色,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說道:“計將安出?”

沮授道:“右北平郡,那是烏桓人的地界,如今三郡烏桓已被蹋頓所統一,而烏桓人原與袁公世代交好,又因昔日公孫瓚屠戮烏桓人,對公孫瓚是深惡痛絕,不若假托朝廷名義,拜蹋頓為烏桓單於,賜其印綬,令其攻伐公孫白。烏桓精騎數萬,而公孫白不過區區四千人且以步卒為主,一旦攻伐,恐怕其進駐不了土垠城。”

話音剛落,田豐立即附和道:“妙計,公孫白帶著糧草輜重和劉虞的家眷,行軍必然緩慢,如立即派人飛馬加急,可趕在公孫白等人前頭。”

這次逢紀倒也沒阻攔,而是又獻上一計:“若是再從袁公宗人之中,選一貌美女子,與其和親,則其更將忠於袁公,拼死擊殺公孫白小賊。”

袁紹見眾謀士難得的統一口徑,心頭的抑郁消除大半,立即安排行事。

……

車轔轔,馬蕭蕭,一隊軍馬帶動著漫天的塵土,緩緩的向右北平郡而去。

公孫白回頭望著身後的軍馬,不禁暗自得意,雖然只不到四千的兵馬,但畢竟是完全屬於自己的軍馬了,而且作為一郡太守,實際將擁有兩郡之地,半個省的地盤了,怎麽說也算的上副部級幹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