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交河公主教令(第2/3頁)

就算不看,蘇祿也知道是誰了。

剛剛不久娶來的活寶,大唐的交河公主。

一想到這交河公主,蘇祿就腦仁疼,只感覺自己娶了一個菩薩,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倘若這交河公主是一個真正的金枝玉葉,蘇祿也就認了。

只少在皮相上,嬌嫩的能夠滴出水來,捧在手中呵護著能夠忍受。

偏偏是阿史那懷道的女兒,正兒八經的一個西突厥人。

作為突騎施的可汗,西突厥的女人,要什麽樣的沒有?

娶一個西突厥的女菩薩,蘇祿心底後悔的幾欲嘔血。

交河公主輕哼道:“本宮是大唐公主,那個杜暹是大唐的臣子。本宮的教令,他豈敢不從?”

蘇祿眼睛一亮,心想:“這個假公主老在我突騎施擺著公主架勢,不如讓她去杜暹哪擺擺譜。若是不成,也讓這娘們知道,沒人將她這個公主看在眼裏。要是成了,那更好。說明這個菩薩還有點用,養著不虧。”

念及於此,蘇祿堆起了笑容,回過身子帶著幾分討好的靠到了近處道:“那一切就勞煩可敦了。”

蘇祿立刻安排了族人,讓他們挑選了千匹優秀的良駒,送到了交河公主面前。

交河公主也安排了自己的牙官,帶著大唐公主的教令前往了安西。

……

安西大都督府!

交河公主的牙官叫阿史那竇,是交河公主的家奴,跟著一並嫁到突騎施的。

杜暹正在都督府辦公,聽有人傳公主教令,心底一慌,忙打算整理衣襟接受教令,讓人將阿史那竇請了進來。

打算以人臣之禮,迎接公主使者。

阿史那竇高昂的走進了大都督府,面對安西的第一把手杜暹,意圖宣讀著公主教令。

杜暹開始聽公主教令,就覺得奇怪。

這西域不是長安,哪有什麽公主?

但見阿史那竇這一個胡人趾高氣昂的狐假虎威,心底更是疑乎,問道:“敢問使者,不知尊上是哪位公主?”

阿史那竇高昂著腦袋道:“自是交河公主!”

“啥!”

杜暹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差了,又問了一遍道:“哪個公主?”

阿史那竇道:“天朝皇帝陛下親封的交河公主,突騎施的可敦……”

杜暹確定自己沒有聽差,瞬間就暴怒了,喝道:“阿史那懷道的女兒,有什麽資格向我宣讀命令!來人,將這個狗仗人勢的家夥,杖打三十,丟入大牢……”

他憤憤不平,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又下了一道命令,將所有前來的突騎施人都痛打一頓,丟入大牢。

……

夏去秋來。

大西北的秋季正是秋高馬肥的時節。

在這個最適合跑馬練兵的節日,裴旻在河西、隴右上演了一場酣暢淋漓的軍演。

隴右的九曲軍馬場,河西的山丹軍馬場是大唐最重要的兩大軍馬場。

其他的渭南軍馬場,朔方軍馬場,燕雲軍馬場,加起來也比不及九曲軍馬場、山丹軍馬場,這兩大軍馬場皆在裴旻的掌控之下。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隴右軍、河西軍又是朝廷的親兒子,待遇僅次於中央禁軍,軍中擁有軍馬的數量,冠絕其他節度。

為了考驗兵士的奔襲速度,裴旻著令隴右騎軍奔襲河西玉門關,又令河西騎軍,奔襲至隴右廣恩鎮。

同時又讓涼州步卒橫穿巴丹吉林沙漠,又讓隴右軍的步卒翻祁連大雪山。

一條條的軍令在隴右軍、河西軍,全無準備的情況下,下達出去。

登時間涼隴之地的兵士,猶如遷徙知燕雀,從各個地方匯聚一處。

有序不亂的動了起來。

裴旻安坐涼州,收取著各地傳來的消息。

“常清怎麽晚一日出發?”

裴旻看著第一個出現情況,大皺著眉頭。

這軍隊的調撥,考驗的不只是兵士的能力,而是整個隴右、河西全體機構的運轉。

就如鐘表一樣精細,只要有一個環節出錯,就可能造成延時慢走等情況。

這些情況是肉眼看不出來的,唯有真正到用兵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

但真正到用兵的時候,再發現問題,一切都晚了。

一日,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可真正到關鍵時候,哪怕是晚一刻鐘都能決定戰局的勝負,別說是整整一日。

裴旻並不怕出現問題,怕的是有問題不知道。

只是他想不到最先出現問題的是封常清。

小秘王維從文件中找出了一封信道:“這是封都督寄來的,說是沙洲許久未經戰事。負責糧庫的官員將運糧車外借修路,導致臨時臨急糧草供應不上,以致拖延出擊時間。”

裴旻毫不猶豫的道:“好心辦壞事,也是壞事。演習就如實戰,我們不可能每一次都能事先掌控敵蹤。萬一此次真的有外敵入侵,一日耽擱,可能導致,前線失守,城池遭受洗劫。真要如此,又何人承擔?將主官撤職,下屬各記一次過,罰俸祿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