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浮生迫歲期行旅(四)(第3/3頁)

自家的丈夫到底是不是有心讓韓岡做樞密副使?以韓岡的身份,做天子蒙師,侍講資善堂綽綽有余,也是讓人安心。偏偏要加上兩個同僚,一個是嶽父,一個是師長,這讓韓岡怎麽想?

給個樞密副使算是補償嗎?

想想人家的脾氣。跟王安石一模一樣。這樣的手段能亂用嗎?

前兩天,一聽調曾布回來做參知政事,拗相公直接就找上門來了,在禦榻邊氣得黑臉變白臉,她在旁邊看得都心驚。

最後肯答應下來,那是念在舊日情分上,看到丈夫現在模樣,心裏難受,不想再爭下去了。王安石的心態變化,向皇後在旁邊看得最是分明。

這是何苦呢?

向皇後想著,將心比心,難道就不能讓王相公、韓學士這樣的忠臣盡心盡力嗎?

放下韓岡的誥敇,向皇後又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份奏章,臉色陡然變了:“樞密院是怎麽回事?!這件事怎麽不早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