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大有可為(第2/3頁)

所謂的“黃老學說”就是啥玩意都不幹,那是儒家的一種抹黑。黃老學派作為“執政黨”要真的是什麽都不幹,西漢的文景之治就根本不可能出現。而“黃老學說”被漢孝武皇帝劉徹拋棄,純粹就是當時的黃老學派認為應當推遲對匈奴開戰,真正全面做好準備再向匈奴開戰,可急性子的劉徹壓根就等不了那麽久,再來也是劉徹極度不喜歡黃老學派的那一套按部就班(凡事有計劃)。

任何一種顯赫過的學說都不會是一無是處,是適應於當代的一種治世手段,如戰國法家興盛,又有漢初黃老成為顯學,甚至是儒家的崛起也是時代的召喚。

劉彥對於不合格的官員並不嚴苛,采取的是降級到下面去鍛煉,真有不少是經過鍛煉之後成為一名能幹事的官員,爛掉的就是一再降級。他對犯法的官員卻是一點都不寬容,最輕的也是到某處邊關修地球,直接砍了反而是便宜那些家夥。

現在的漢國已經不是那麽缺知識分子當官了,那是一個國家崛起之後的一種普遍現象,種桃樹的人會缺,就是從不會缺摘桃子的人。

“咳咳……”呂議可不敢再讓桑虞“帶節奏”,趕緊轉移話題:“新長安建設速度很快,最遲可在明年冬季建成。”

新長安不會建造城墻,只有宮城範圍需要有宮墻,在大量勞動力的加班加點之下建設速度的確很快。

漢國現在已經完成驅逐胡虜,劉彥卻是遲遲沒有登基,他本人好像不太急切,可有的是人急,不止是百官,百姓其實更急。

諸夏文明是需要領頭羊的一個民族,長達一兩千年裏面對皇帝的需要幾乎是深入骨髓,真不習慣沒有皇帝的日子。

有百萬勞動力在為新長安的建設揮灑汗水,有來自於徭役,更多是被雇傭。

徭役是一種義務,包括當兵和幹活,先秦還需要自備幹糧,先漢之後吃喝國家出,甚至某些幹活的徭役還有工錢(始於劉徹這個善財童子)。

劉彥統治下的漢國,百姓被征發徭役只有時期延長才能得到工錢,吃喝卻如先漢取於國家,卻是加了個分發衣裳,結果是各國使節團進入漢國之後,不管是修路的,還是在修城的,服裝都是統一,使各國使節團誤認為正在勞動的百姓也屬於軍隊一員。

那些負責修路的百姓其實也就是那個樣子,修新長安的則是不同,他們已經得知城市建成之後自己也能入住,是當成自己的家來幹活。負責修宮城的百姓更是熱情,他們盼有個皇帝已經盼了不知道多久,知道新長安落成就是大王進階皇帝的時間,都是卯足了勁在幹活。

“比預想中快了差不多一年……”劉彥本來是打算用三年的時間來修建新長安,並不知道百姓的熱情有多高,敲打道:“不可壓榨民力,若是讓寡人知曉有誰如此作為……”,用著用冰冷的眼神掃視眾臣。

被劉彥掃視的人都是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他們是有催促的行為,但並沒有進行壓榨,從工傷等數據完全能夠判斷得出來。

桑虞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解釋,看數據比千言萬語更合適。他先講了一下工傷方面的數據,後面將話題兜回來:“王上,說到學說,臣能否多言兩句?”

近期劉彥已經不止一次念叨屬於他的“美人”在哪裏,中樞重臣沒一個耳聾,他們還有意向更多人的傳播,還活著的學說、學派是有一個算一個都亢奮了起來。

桑虞說的是歷朝歷代都有的套路:“王上何不下詔招賢?”

正式的稱呼其實應該叫《求賢令》,有歷可載的第一份《求賢令》出自秦孝公,隨後各個朝代想要有所作為的君王或是梟雄也都那麽幹過。每每有《求賢令》問世,擁有志氣的人都會前往應征,也出現過相當多的大能力者。

霎時間,劉彥是一個愣神,不是別的,是驚訝為什麽由桑虞來提這一茬。

都說了,北方經過胡虜的肆虐早就成了文化貧瘠之地,有文化的人都是逃向了南方,要是招賢令一出,得益最大的肯定是南方居多,桑虞這個北方系領袖之一可不是要坐蠟?

“招賢?獨尊儒術後,能稱賢者唯有大儒。”劉彥多多少少是意動,就是有自己的憂慮,說道:“儒家眾門徒已經丟掉了治世濟民的初衷,成了一幫只會往上爬的官蟲,寡人召來何用?”

眾人聽後臉色各自不同,自認為兵家門徒的眾武將連掩飾都沒有自己笑出聲,連同一些覺得自己是法家的人也在笑,只剩下一些認為自己是儒生的人一臉尷尬。

“這個……”桑虞不管之前是什麽,反正成了國家的大法官開始覺得自己是法家一份子,完全是不怕事情鬧大:“眾士人盼如甘露,王上何不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