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難受,想哭!(第2/3頁)

“我對賽裏斯天子非常佩服。”君士坦提烏斯二世不像作假,既是羨慕又是嫉妒:“他從一無所有到成為偌大帝國的主宰,用強硬的手段使內部形成一致,全部的人都是服從他的命令,才能輕易地消滅那些強大的外部敵人。”

話說,劉彥好像真的是那麽幹過,可並沒有對自己的臣屬和部下怎麽著。他崛起過程中血腥清除的是那些不願意走到一塊的地方豪強、士族、世家和門閥,真不能算是內部,都算是外部之敵。

“賽裏斯人都聽從他們的天子,所以賽裏斯人不但消滅了曾經的強敵,還能不斷對外用兵。”君士坦提烏斯二世難掩臉上的晦氣和不甘:“我都在幹些什麽?名義上是羅馬的主宰,實際上幾乎無法決策羅馬。”

真實情況是,羅馬歷史上的統治者就沒一個能夠真正主宰羅馬,不論是蓋烏斯·尤利烏斯·愷撒,還是謝普提米烏斯·塞維魯,又或是蓋維斯·屋大維·奧古斯都,並沒有人做到看似在東方帝國輕易做到的事情。

是諸夏的人不喜歡自由?並不是,是崛起在遠古時期的歷史給予了教訓,只有一個聲音的存在才能發揮出一個民族最大的力量,從而產生了集體意識,並且使集體意識被傳承了下來。

歷史一再證明一件事情,諸夏不是扼殺自由,是一旦有多個聲音總是讓諸夏陷入極度的衰弱,給以異族有可乘之機,證明了再壞的中央集權也比不知所謂的自由好。

羅馬人不一樣,他們從遠古的時候就習慣了“自由”,就算是有短暫的中央集團,那也是虛假的中央集團。他們在“自由”中走向壯大,又從壯大中變得強盛,理所當然就會認為“自由”的制度才是最好的制度。

羅馬能夠將“自由”傳承下來,不是沒有強硬的統治者想要終止“自由”,是“自由”的基礎建立在武力之上。有底蘊的家族誰都能養私兵,哪個統治者想要終止“自由”,迎接的是所有人的反撲,那麽統治者除非是能夠靠一己之力橫掃,要不就老實點。

其實不管是這樣也罷那樣也好,只有最合適的才是最適合的,一樣的制度在不同的民族執行來,有的民族會極度強盛,可是有的民族卻是混亂又虛弱。

君士坦提烏斯二世不是沒有想過對內部動手,動手的念頭卻是一再生出來又給自己摁了下去。他很多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有做過很詳細的比較,真正掌握在手裏的軍團二十七個,掌握之外又有正規編制的軍團卻是有四十個之多,還沒有算那些貴族的私軍。

更令君士坦提烏斯二世惱怒又尷尬的是,擺在明面的那些威脅不是最關鍵的,是一旦與眾貴族撕破臉的話,普通羅馬人和公民絕不是選擇站在自己這一邊。

“您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盧斯·克魯格·代亞說出了世間真理:“羅馬人現在只屈服於金錢。”

羅馬沒有種姓制度,可是在羅馬有一個光榮的姓氏會加分無數。在羅馬的每一個時間段,有一些就是屬於惹不起的姓氏,是那種寧願將執政官或奧古斯都得罪到死死的,都不能去招惹那些姓氏的嚴重程度。

代亞在羅馬的某一個時間段就是屬於那種惹不起的姓氏。代亞這個家族曾經兩次統治羅馬,第一次是四帝共治的分割狀態,第二次則是作為整體羅馬的最高統治者。

盧斯·克魯格·代亞正在享受來自於姓氏帶來的蒙蔭,也是他所在的家族一直保持在羅馬社會的上遊,才能當上羅馬的財政官。

財政官這個職務在羅馬有許多,地方行省有自己的財政官,家族也有自己的財政官,可是有一個位置是獨一無二,那就是都城的財政官。雖然都一樣是財政官,可都城的財政官就是總掌整個國家的財政,羅馬人習慣稱呼為總財政官,盧斯·克魯格·代亞現在就是這樣的職務。

“與賽裏斯的交往能給您帶來財富。”盧斯·克魯格·代亞無比認真地說:“賽裏斯人或許可惡,可他們的金子並不可惡。毫無疑問,您現在需要來自賽裏斯的友誼。”

“財政官閣下說得很對。”弗拉維斯·瓦倫提尼安努斯附和道:“您的確需要來自賽裏斯的財富。”

後面又有多人贊同,他們一致認為哪怕會與漢國爆發戰爭,當前君士坦提烏斯二世應該做的就是獲取財富。

要深切地知道一點,無論羅馬是處在什麽樣的歷史時期,財富永遠是最重要的。

羅馬人的死認錢在選舉誕生的那一刻起早就固定下來,選舉人可以光明正大地賄賂選民,不就等於國家的統治地位能夠用錢來買?

使各時代羅馬統治者驚懼的是,羅馬軍團的首次叛亂就是因為軍餉沒有發上,第一次叛亂是發生在第九西班牙軍團身上,後面羅馬軍團的叛亂都是與軍餉發不上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