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養馬、育人、招商(第2/2頁)

此外,武好古還計劃在界河商市內興建賽馬場和馬球場,以期調動商人們養馬玩馬的興趣。

如果發展的順利,將來界河北岸還會有更多的馬場被建立起來。

總之,前景看起來是好的,不過卻需要用大把大把的絹帛(錢)來鋪就向前的道路。

……

武好古和馬植兩人回到界河商市市區的時候,在政所街(就是政所、營造所、警巡所、財政所等建築所在的臨時街道)的右側,正有幾個牛皮帳篷在搭建之中,一些商販模樣的人往來穿梭,在其中一座最大的牛皮帳篷前還掛出了寫著“阿拉丁”三個漢字的認旗。

原來是阿拉丁商會的白思文到了!

這個白思文是和武好古一起離開開封府的,兩人一路同行,不過在進入滄州北部時,白思文帶領的車隊因為車輛和貨物太多,無法快行,就落在了後面。今天才趕到界河商市。

雖然武好古並不是很歡迎白思文這個天方教豪商進入界河市,不過他的到來倒是給界河商市增添了幾分商業的氛圍。因為白思文帶來的商販在幾個牛皮帳篷前面擺出了攤位和貨品,其實也沒甚好東西,就是一些從開封府批來的布匹綢緞和從大名府批發來的瓷器。

還有幾個攤位是賣吃食的,其中一個攤位出售一種用核桃仁、葡萄幹、芝麻、大棗還有其他什麽雜七雜八的東西蒸煮壓制出來的糕餅狀的東西,把武好古嚇了一跳,這玩意不是切糕嗎?怎麽宋朝就有了?

就在武好古有些發愣的當口,其中一個帳篷一掀,走出幾個人來,當先一個正是白思文,看著武好古就是一個肥喏:“大官人,小底白思文有禮了。”

在白思文身後,還站在兩個金發飄飄,五官秀麗,肌膚如雪,身子婀娜的金發番女,也跟著白思文一塊兒行了個福禮。

“白員外。”武好古打量了他身後的美人,然後就將手指向了“切糕”,“這是甚底?”

白思文一愣,他本來以為武好古會問自己身後的美人——那可是白思文讓阿拉丁商會給他精心挑選和調教出來的兩個尤物,都是來自西方基輔國的女奴。

可是武大官人怎麽問起瑪仁糖了?他是餓了嗎?還好自己已經讓人準備了酒席。

“回大官人的話。”白思文笑道,“這是瑪仁糖,是長途行商的必備之品,也是我們阿拉丁商會預備在界河商市販賣的物件兒。”

阿拉丁商會怎麽改行賣切糕了?

“你家不是海商嗎?”武好古問,“怎麽做去這等小買賣了?”

白思文笑著解釋道:“大官人有所不知,我家在北地海上並無基礎,不熟海況,不知風向,沿岸各港口也無根基。所以不能貿然入海,還是先做一些小買賣,把根基紮穩了再說。再說這瑪仁糖之類的買賣說小也不小。無論西行走絲路還是南下走海路,都需要制備行商吃食的,都得是那種經過特殊熬制,容易儲存,分量又輕,還能填飽肚子的東西。瑪仁糖只是其中的一種。而且……這行商幹糧,也不過我家在界河商市立足紮根的一樁小生意而已。賺多少無所謂,能立個足就行了。”

武好古心說:賣切糕立足,那靠什麽賺大錢呢?

“兩位大官人。”白思文滿臉堆笑,又行了一禮,然後沖著身後的帳篷指了一下,“小底備了桌薄酒,想請二位邊吃邊談,不知二位可賞臉否?”

“談甚底?”武好古沒有挪步,而是問了一句。

他現在是修身養性的大儒了,不是必要就不想去參加什麽飲宴,傷身不說,還浪費時間呢。有時間吃喝,還不如多讀些孔子孟子的道理呢。

“說招商的事情啊。”白思文還是滿臉堆笑,一副恭喜發財的模樣。“大官人現在是勾當市舶司事了……替界河商市招商,可是大官人份內的差遣啊。小底不才,在泉州、廣州還有點生意上的朋友,做甚底的都有。是可以去替大官人招來四方客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