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所為何來(第2/2頁)

老張隨口念了一句詩要裝逼,卻不想兩個女郎都是胸大有腦之輩,頓時妙目放光,一左一右靠來追問:“下一句是甚麽?此乃佳句,佳句。”

張德心說這詩賊值錢了,不能禿嚕出來,連忙輕咳一聲道:“不如自掛東南枝。”

“……”

“……”

“哼!”

鄭琬瞪了他一眼,便抱起被褥,“阿郎便是瞧不起奴,奴去換洗床褥,不與阿郎多語。”

幹笑了幾聲,張德悻悻然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說往後大唐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這詩就不是一個字一貫錢十貫錢就能解決的,起碼一百貫!哪能為了泡妞浪費這種裝逼利器,太不節儉了。

家禽養殖風險大,明年張德還要準備推廣小麥和棉花套種,今年是沒轍了。總之,河北道想要有作為,世家要合作不假,地方官也要疏通。如今滄州既然有了三州木料倉碼頭,屈突詮等到明年三月,差不多也就可以上任,到時候,這地界還不是他說了算?

李董怎麽了?李董一聽到河南河北,他就想到五姓七望,怎麽可能想到他張操之。

再說了,五姓七望又不是金子做的,也有叛徒啊。

你看這崔慎崔季修,為母報仇,跟二郎神都差不多了,滿身的怨念。雖說崔慎很聰明地發現老張想要伸出罪惡的黑手到教育權的褲襠裏,可沒證據不是?這都是崔慎基於現實的邏輯推斷,沒證據,那就是個屁。

再說了,李董也瞧不上醫科生工科生農科生對不對?

“崔慎此人,倒也的確可以合作。”

張德側躺在白潔身上,想事情總是要睡的舒服些,於是張德就枕著白潔的雙腿,閉目思量了一番,想著想著,他就把手伸到了白潔的衣服裏面揉了起來。

“崔季修該不會是想要毀了博陵崔氏吧?”

突然,張德睜開雙眼,猛地一驚,“他如今的架勢,是要獨立於博崔之外,如果不是想到要找我合作,恐怕是要全面投靠朝廷。唔……這樣一來,對李二來說,崔綜崔慎父子二人,就是極好的代理人。唔……到時候要是搞死崔氏,直接扶持崔綜崔慎就是。”

他轉念又一想:“兩代人不行,那就看崔慎兒子孫子的,一代代下去,總能把一個龐大家族肢解。”

越想越覺得這是有可能的,而且崔慎又不是蠢貨,要是教導子孫,肯定比盧照鄰盧文淵強。再有皇族庇護,加上崔綜當長安令時候的人脈,他們可以直接在中樞運作,少說也是溫彥博這樣的升官路線。

這尼瑪的……

“嘶,阿郎輕一些。”

白潔被猛地捏的痛,嬌呼一聲,秀眉微蹙。

老張卻是沒聽到一般,還是在那裏大力揉搓著,半晌,他坐了起來,然後躺在榻上,手支著腦袋,然後將白潔攏在懷中,恣意地揉捏著思量事情。

“胡蘇縣若是養鵝,只要不出現大面積的瘟疫,就能保證產出。不管崔慎口吃不口吃,民生一項只要看得過去,再有老薛幫忙鼓吹官聲,升官不成問題。”

隱隱約約,張德有了一個雛形,只是還不能太精準地把握到關鍵。

如今在河北道,他的問題主要集中在煤鋼工業體的勞動力和原材料,羊毛麻料絲綢紡織業的利潤分割,以及官面上的實力。

其余的問題,都是依附在這些上面運作的。

那天崔慎給他看的東西,他還是記得很清楚,其中有這麽一句話:君若助吾,吾必有厚報。

而厚報的是什麽呢?受過教育的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