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嘗試招降(第2/3頁)

言罷,項康又向項莊微笑說道:“昨天晚上你立了大功,除了應該給你獎賞外,小弟我應該還要再敬你三碗酒。但是這三碗酒只能先欠著,要等我們幹掉了剩下的暴秦軍隊,徹底打贏了這一仗後,我再在慶功宴上當眾向你敬酒,酬謝你昨天晚上的大功。”

還好,項莊這個兄長還算通情達理,知道項康是為了大事著想,也沒勉強強求,笑了笑就把這事給抹了過去,然後項莊又迫不及待的向項康問道:“阿弟,怎麽收拾剩下的暴秦軍隊,想出辦法來沒有?什麽時候動手?”

“不急,怎麽對付剩下的暴秦軍隊,我暫時還沒想好法子。”項康答道:“不過沒關系,我們現在的整體實力已經占據一定上風了,這場仗我們就算正面決戰也有一定把握,收拾剩下的暴秦軍隊肯定不會很難。”

“那你快想,想出了好主意就讓我們去辦。”項莊催促,又摩拳擦掌的說道:“最好是象昨天晚上一樣,一仗就把剩下的暴秦軍隊全部幹掉,讓我們可以安安心心的坐下來慶功喝酒。”

項康含笑答應,旁邊的周曾卻突然開口,說道:“少帥,在下雖然不擅長軍事,但在下還是覺得,剩下的暴秦軍隊未必一定需要靠打仗解決,用點其他的手段,或許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解決掉剩下的敵人。”

“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掉剩下的暴秦軍隊?亞叔有何妙計?快請指點小侄。”項康有些驚訝的趕緊問道。

“妙計不敢當,只是想建議少帥你嘗試招降。”周曾答道:“派一個使者攜帶書信,去敵人營中勸說取慮的左尉晁直率眾來降,此事倘若成功,那麽城外的暴秦軍隊不但再不會威脅到下相城池的安全,相反還會成為少帥你推翻暴秦、重興大楚的臂助。”

“可那個晁直不可能向我們投降啊?”項康驚訝說道:“他現在還有大約一千二百人的軍隊,收攏逃散的僮縣敗軍後肯定只會更多,在兵力和實力上都不處於太大下風,還有一戰之力,怎麽可能會向我們投降?”

“未必。”周曾笑笑,說道:“晁直匹夫的軍隊情況雖然不算危急,可他本人的處境卻是已經危若累卵。數日之前,他在沙集渡貪功輕進,三支百人隊被我們殺得全軍覆沒,顏面掃地不說,還已經成了待罪之身。”

“昨天晚上,他又中了少帥你的疑兵計,不敢發出救兵增援他的僮縣友軍,坐視僮縣友軍崩潰,縣令顧畢被我軍斬殺,依照秦律,這又是一條重罪。兩罪並罰,他最起碼也是個斬首棄市的下場。所以在下認為,考慮到他自身的處境,少帥你再對他示之以好,誘之以利,未必就不能把他連人帶軍隊的招降過來。”

設身處地的替晁直仔細想了想,項康很快就發現周縣令的分析頗有道理,也馬上就拍板說道:“亞叔言之有理,是可以試上一試,請亞叔你現在就修書一封,給那個晁直陳述利害,許諾賞賜,勸他帶著軍隊想我投降。我馬上安排一個使者,帶著禮物和書信給他送過去,先看看他的反應再說。”

言罷,項康又馬上命令項它派人去縣牢裏提溜一個取慮秦軍的戰俘過來備用,然而周曾卻攔住了項康,說道:“少帥,你是不是打算又讓取慮的戰俘去送信?”

項康點頭表示就是這樣,周曾卻搖了搖頭,說道:“少帥,施展計謀的時候派戰俘去送信,確實是一個高招,既不用擔心使者被收買泄露軍機,又不必擔心使者的性命安全。但是去招降不同,招降就得有誠意,尤其這一次我們是真心想要招攬晁直投降,所以一定得派一個真正的使者,還最好是一個稍微有點分量的使者,讓晁直明白我們的招降誠意,這樣才有可能成功。”

項康點頭,又下意識的把目光轉向了在場的項家子弟,不過環視了一圈之後,項康卻又收回了目光,因為在場的項家子弟中,並沒有一個是擅長機辨勸說的人,同時項康也有些舍不得拿自家兄弟去冒這麽大的風險。不過還好,察言觀色發現項康並沒有派出項家子弟的打算,本名叫做孫拱的孫獄掾站了出來,向項康拱手說道:“少帥若不嫌棄,讓在下去試一試如何?”

孫拱毛遂自薦,項康卻並沒有為之大喜一口答應,因為項康一是還有點信不過在下相縣寺被攻破後才被迫投降的孫拱,二是孫拱的理政治民能力相當不錯,手下奇缺內政人才的項康同樣也舍不得拿孫拱冒險。所以項康很快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太危險了,孫縣丞你不能去。這樣吧,亞叔,孫縣丞,下相的舊吏情況你們要熟悉一些,給我舉薦一個膽子大會說話的,我給他封個官,讓他去。”

知道項康也是多少有些好意,自告奮勇的孫獄掾當然也沒過於堅持,和周曾稍微商量一下,就給項康舉薦了一個許束的文吏,項康也沒遲疑,馬上派人把周曾和孫拱聯名舉薦的許束傳到面前,對他說明原因,又許以重賞,要他去出使敵營。結果這個叫許束的小吏也沒辜負周曾和孫拱的期望,即便明知道出使敵營會有性命危險,也仍然一口答應,毫無懼色的接受命令。項康大喜,當場給這個許束封了一個功曹虛銜,當天就讓他帶著禮物和書信趕赴敵營,嘗試勸說晁直主動放下武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