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摸哨

飛鷹,男,48歲,c軍區特種兵大隊大隊長,原總參謀部7308部隊長,東北人,實名:許開禎,身高82米,體重72公斤,籍貫不祥,具體信息不祥。

飛鷹有個特點,得過且過。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一到他嘴裏,就成為過眼雲煙的事。因此,只要誰遇到麻煩,就找他說情,說到動情處,飛鷹立馬心軟。這點我屢試不爽,有幾次違反紀律,都這樣求他,因此逃過懲罰。

有這樣一個部隊首長,是我們的福氣,也是7308的福氣。

當山上的周嫻跟野兵大打出手飛鷹為此糾結了短暫的二十分鐘時,我帶著步槍和猴子悄悄潛入凹子山腳下。

這一路走來,由於準備充分,我們順風順水。

我們先是化妝成菜農,幫老鄉搬運貨物,唯一的要求是搭乘卡車,用了兩個小時就到了南方的春城,再化妝成伐木工人,輕而易舉的接近了凹子山。

事實上凹子山沒設防,是我們把問題想復雜了。

復雜一點好,不然被周嫻這個女漢子抓住了,那可是掉面子的事情。

對於凹子山,我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上面有幾個地方用來當觀察哨,潛伏哨,狙擊陣地,我閉上眼睛就能猜出。

當然猴子和步槍也能猜出。

熟悉凹子山,就像熟悉小如的身體。

打個比方說吧,凹子山兩邊的高峰如同小如的胸脯,中間位置,凹下去的地方就是c軍區特種兵大隊的基地,也就是小如胸脯山峰之間的乳-溝。

我愛小如的胸脯,自然也愛凹子山。

猴子一到山腳下,就竄到山溝裏藏起來了,而步槍,懶驢打滾,做動作永遠是那麽幼稚可笑。他坐在公路下的緩坡上一滑,像頭野豬沖到了下面的山溝溝裏。

我站在上面,俯視他們,叉著腰吼:“現在還早著呢?別把勁頭使在前面去了,一會兒見真章,誰要是拉稀,老子用藤條抽。”

步槍裂開臭烘烘的大嘴笑了,笑得春光燦爛,他仰望著我說:“組長,我想你的藤條想了一年多了!”

猴子站起來,一腳蹬倒他,騎在他的頭上喊:“臭不臭?”

“臭!太臭了!別把大便憋出來了!”

我艹!這兩個老小子還在玩十年前的遊戲。

我看看天,不早了,必須在晚上6點前解決所有的麻煩,因為我們知道,部隊5點鐘開飯,吃完飯還得洗個熱水澡。要是趕不上趟,別說沒有飯吃,就連熱水也沒有。

仍然是那句話,熟悉凹子山,宛如熟悉心愛女人的身體。

我跳下山溝,用樹枝在泥土上畫了一幅簡易地圖。三個人,成三條線,悄悄上山,“幹掉”飛鷹手下的哨兵。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有一個狙擊手,一個觀察哨,兩個潛伏哨,分別扼守進營區的盤山公路、後面的小路,以及凹子山最高的制高點。

我劃出行動路線,命令猴子去解決制高點上的狙擊手。

那個觀察哨,應該就在營房下面的半山腰,那個地方利於觀察下面的一切。這個就讓步槍去解決。

兩個潛伏哨,在盤山公路的兩邊,原本是用來盤查上山的遊客,只要誰上去,就跳出來阻止他們。

我們基本沒遇什麽困難,就順利解決了這4個特種兵大隊的新兵。

我對付兩個潛伏哨很簡單,撿了兩塊石頭,摸到距離他們200米的位置,扔到兩個新兵蛋子的中間。

兩個新兵蛋子正在趴在草叢中,塗著花花綠綠的油彩,手持95bs自動步槍,凱拉夫鋼盔上還纏著柳枝,那是用來偽裝的。兩個十八九歲的新兵蛋子突然聽見空中有聲響,擡頭望去,天空飛來一只鳥,接著鳥兒不見了,砸在他們中間的草地上發出嘭的響聲。兩個兵隔著公路,有60多米的距離。

凹子山上的鳥本來就多,野鳥老鳥,還有菜鳥。

兩個新兵蛋子就是菜鳥。

菜鳥看見野鳥,自然不會驚奇。

我看見第一塊石頭沒吸引他們注意,就扔出第二快。這回使出的力氣很大,手臂猛地一輪,那塊石頭從我手中流星般的飛出,以迅猛之勢砸中一顆大樹,然後反彈過來,射到草地上,發出一連串的響動。

這回動靜大了,像一頭野豬竄進了山林。

兩個菜鳥猛的站起來,向那塊石頭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端著槍,子彈已經上膛了,特種兵執勤是有實彈的,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見兩個菜鳥站在一起,我在遠處已經啟動了腳步,我跑啊跑,一輩子都沒用過這麽大的力氣,我怕在兩個菜鳥面前表現得太頹廢,丟了老兵的臉。

8秒鐘之中,我已經跑到兩個菜鳥的後面。

兩個年輕的菜鳥已經感受到危險了,正四處查看動靜。

他們根本沒想到我已經沖過來了。一個跳躍,在空中完成連環踢的動作,一腳踹到高個子菜鳥的肩膀上,他迅速倒地;另一腳正蹬矮個子菜鳥的胸脯,由於是在空中完成的,無法收住力氣,把那個兵蹬得飛起來倒退,直直的跌到身後的碎石堆裏,幾乎令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