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命運的鑰匙(第2/9頁)

“差不多五十年前?”

“他們是戰友。這個羅曼諾夫夥計頭幾個月裏一直是費利托夫本人的坦克組成員。是啊,他是一個英雄。他為祖國而犧牲了,救了他的軍官的生命,”瓦吐丁評說道。而且米沙還在對他談話……

我抓住你了,費利托夫。

“我們該弄醒他,並……”

“醫生在哪兒?”瓦吐丁問。

結果他正要下班回家,被叫回來不是很高興。但他沒有足夠的銜位來同瓦吐丁上校玩權力遊戲。

“我們應該怎樣處理?”勾勒出他的想法後,瓦吐丁問道。

“他應該是疲倦而完全醒著。那容易做到。”

“那麽我們現在就應該弄醒他,……”

“不。”醫生搖著他的頭,“不能讓他處在REM睡眠中……”

“什麽?”

“眼睛急促運動的睡眠——那就是病人處在做夢階段的叫法。通過眼睛運動情況,你總能辨別出對象是不是在做夢,不管他說不說夢話。”

“不過我們從這兒看不到,”另一個軍官抗議道。

“是的,也許我們應該重新設計觀察系統,”醫生若有所思地說:“但那沒有太大的關系。在REM睡眠期間,身體實際上是麻痹的。你會注意到他現在不動了,對吧?大腦那樣做是為了防止對身體的傷害。當他又開始動的時候,夢就結束了。”

“多長時間?”瓦吐丁問,“我們不想要他休息太好。”

“那要依對象而定,不過我不會過分擔心的。讓看守給他準備好早餐,一且他開始翻動,就弄醒他,給他吃。”

“當然。”瓦吐丁笑道。

“然後我們就讓他醒著……哦,再醒八小時左右。是的,那應當成事。時間對你足夠了嗎?”

“足夠啦,”瓦吐丁說道,帶著他不應該有的自信程度。他站起身,看看表,“二”局的上校打電話到中心,下了幾道命令。他的身體系統也提醒他要睡覺。不過對他來說,需要有—張舒適的床。當那個時刻來臨時,他想使自己全部的聰明機智都展示出來。上校十分講究地脫下衣服,叫一個勤務兵在他睡覺時擦亮他的靴子,熨好他的軍服。他累得夠嗆,甚至不覺得需要唱一杯,“我抓住你啦,”他咕噥著沉入睡鄉。

“晚安,碧,”坎蒂在她的朋友打開車門時從門口叫道。陶塞格最後一次轉過身來招手才進到車裏。坎蒂和小醜八怪不能看見她把鑰匙戳進點火器的樣子。她只開了半條街,拐了一個彎就停靠到路沿旁,對著夜幕發呆。

他們已經在幹那事了,她想著。整個吃晚餐的時候,他看她的那種樣子——她為著他的那種樣子!那雙軟蛋小手已經在擺弄她的上衣鈕扣……

她點燃一支煙,向後一仰,想象著那事,而她的肚子縮成了一個僵硬的,充滿醋水的球。坎蒂通常把晚餐弄得很漂亮。當進行最後的裝點修整時,她在起居室裏跟他在一起,聽著他那白癡般玩笑,而不得不對他臉上陪笑。阿蘭也不喜歡她,這是夠清楚的,不過因為她是坎蒂的朋友,他覺得有義務對她好,對可憐的碧好,她正直奔老處女期,或者不知什麽現時的叫法——她從他愚蠢的雙眼中看得出來。受他施惠就夠糟的了,但讓他可憐……

而現在他在觸摸她,吻她,聽著她的低語,耳語出他那愚蠢、惡心的甜言蜜語——坎蒂喜歡那樣!那怎麽可能呢?

坎黛絲不只是漂亮,陶塞格知道。她有一個自由的靈魂。她有一個發現者的大腦,配上一個溫暖的通人情的心靈。她具有真實的感情。她是那樣美妙地充滿女性之情,帶有那種發自內心而通過完美的一笑向外散發的美麗。

但是現在她把自己給了那個東西!他大概已經在幹著那事了。那個小醜八怪半點也不知道要慢慢來,表露出真正的體貼之愛。我敢打賭他剛剛幹了那事,象個十五歲的足球隊小流氓那樣流著口水咯咯亂笑。她怎麽能!

“啊,坎黛絲。”碧的聲音都碎了。一陣惡心席卷而來,她不得不奮力控制自己。她成功了,獨自一人坐在她的車裏無聲地流淚,傷心了二十分鐘,然後才勉強繼續開車。

“那事你怎麽看呢?”

“我想她是同性戀,”詹寧斯專員片刻之後說。

“她的档案裏根本沒有那樣的事,佩吉,”威爾·珀金斯評道。

“她看著朗博士那種樣子,她在格雷戈裏周圍的表現……那是我的直感。”

“不過……”

“是咧,不過我們拿那有他媽什麽辦法?”瑪格麗特·詹寧斯〔Margaret,瑪格麗特是詹寧斯的名,Peggy或Peg是昵稱,分別譯為佩吉或佩。——譯者〕說道,一邊駕車離去。她短暫地把玩了一下跟蹤陶塞格的想法,但這一天已經幹得夠長的了,“毫無證據,我們要是獲得證據,據其行動,可有大筆帳要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