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夢了無痕

這樣的夜色。

深山之中的小村子,風情獨特的吊腳樓中,靜謐的夜裏,身邊有一個全身都在散發著濃郁女性荷爾蒙氣息的大美女。

然後她睜開了宛如璀璨星辰的雙眸,對我甜甜一笑,發出了如此香艷的邀請。

講道理,只要是生理正常的男人,特別是精力旺盛的年輕男人,應該都很難去拒絕這樣的邀請吧?

對不對?

我有不是柳下惠,又不是和尚,更不是身有隱疾,當下也是做出了一個所有男人都會做的選擇。

我說好啊,怎麽來?

事實上,我有點兒緊張,畢竟好久沒做這種事情了,我怎麽都有一些生疏。

不過楚小兔別看之前的出場十分驚艷,但從這些天我跟她接觸的感覺來看,應該並不是一個放浪成性的女子。

等等,她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是……她喜歡我?

我的心跳突然有些急促,而就在我腦海裏滿是紅被翻浪的性福畫面時,裏面卻伸出了一條腿來,一下子就把我給蹬下了床去。

我滿心激動,沒有來得及防範。

等我滾下床去之後,方才回過神來,有些惱,說你幹嘛?

楚小兔將被子扔了出來,對我說道:“你看看你,果然露出醜惡的真面目來了吧?前面還表現得多大義凜然,好像是謙謙君子一樣,容不得半點世間的醜惡,現在卻是個假正經,滿肚子誨淫誨盜,男盜女娼——告訴你,我隨身帶著把剪刀,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就把你的命根子給剪了,知道不?”

聽到她這義正言辭的警告聲,我被色欲沖昏了的頭腦終於清醒過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冰水澆了頭一樣。

知道被耍了,我很是不甘心,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半坐在床上,體型妖嬈的楚小兔,心裏盤算著自己要是來一個“獸性大發”,將她給辦了,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然而當我接觸到了她那明媚清亮的雙眸時,所有的情欲都如同潮水一樣消退下去。

我開始感覺到羞愧。

我剛才怎麽會有那麽禽獸的想法呢?難道是因為我體內的夜行者血脈在作祟?

這事兒我之前聽馬一嶴跟我說過,他們修行者叫做走火入魔,而夜行者則叫做臣服獸性,理智被身體的獸性本能壓制,最終做出許多不合理智的事情來。

我悻悻地回了一句:“我哪有?我剛才是考慮你的感受,照顧你的面子,才會那麽說的。”

說罷,我抱著被子,躲到了靠墻邊的木板上躺下。

我躺下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主動觀想,讓自己迅速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而就在我迷迷糊糊之間,突然又聽到楚小兔在床邊輕輕說道:“瞧你這人,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愛。說不行,你還真就不行了啊……”

這聲音,近乎於呢喃一般,我聽在耳邊,都不確定是她在說話,還是自己幻聽。

我翻了一個身,嘴角一咧,心中想道:“又想忽悠我?沒門!”

我閉眼,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而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我的懷裏多出了一句溫暖滑膩的身體來。

這女人前凸後翹,那叫做一個青春逼人,就好像是剛剛熟透的水蜜桃一般。

咬一口,能夠滴得一身的汁水來。

緊接著那具溫香軟玉一般的身體壓著我,有飽滿如櫻桃般的嘴唇覆在我的眼睛上,緊接著一條靈活如蛇的舌頭剃開了我的唇。

好滑,好香。

我下意識地抱緊了對方,然後開始瘋狂地脫去對方的衣服,嘗試著找尋一處溫軟之處。

等到兩人都攀升至最濃烈的情緒狀態時,我下意識地哼出了聲來。

緊接著……

我醒了,被楚小兔的笑聲給弄醒了,隨後發現一場春夢之後,自己差點兒把人家的被子撕成了碎片不說,而且還不得不去換條褲子。

楚小兔坐在床上看著躺在地上的我,笑得前俯後仰。

她不斷地拍著床沿,笑瘋了。

我尷尬地爬起來,準備去院子裏清洗一下,而楚小兔在我身後說道:“怎麽樣,你還歧視婆婆她做的事情不?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姥姥對於你們這些男人來說,是大慈大悲的救世活菩薩呢;退一萬步來說,她手下的那些姑娘,和來玩兒的客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什麽不可以的?”

我搖了搖頭,不想跟她多做爭辯。

畢竟,我還得去找地方換褲子……

次日起來,我在院子裏打了一套拳,讓自己的身體活絡起來,汗水從身上和頭頂浮現,化作騰騰熱氣。

此刻的湘西大山,已經臨近冬天,早上尤其寒冷,不過我卻不怕,用壓水井的水洗了一回臉,通體安逸,而小虎則打著呵欠走了出來。

他看到了我,埋怨道:“你們昨天晚上也太鬧騰了吧,弄得我都沒辦法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