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又生命案(第2/2頁)

他瞧見我過來,便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黃大仙出來,與我招呼一聲,說你們聊,我先去跟苗王說些事兒。

他走了之後,我跟馬小龍簡單解釋了一遍,他一聽,果然如我所料,勃然大怒,氣得背上的傷口都快崩開了,想要馬上下山,去宰了汪小飛那個小子。

我趕忙攔住了他,跟他講事實擺道理,馬小龍這才控制住自己爆烈的情緒,陰沉著臉說道:“終日打雁,沒想到今天反倒被小雀兒給啄了眼。”

兩人心中憤怒,不過卻都藏了起來。

馬一嶴治病救人,差不多一直忙碌到了傍晚時分,方才停歇,隨後苗王過來,檢查了一下所有傷者,特別是熊王飛,發現馬一嶴並非是誇下海口,而是真正能夠將人治愈,當下也是拋開了所有的意見,叫人擺了三桌酒,請客賠禮。

三桌酒,請來了南梗苗寨所有的頭面人物,苗王這般的人物,都低下了頭,連著幹了三碗酒,當做賠罪。

人家豁達爽朗,知錯就改,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和氣度來,馬一嶴自然不會為難對方,當下也是很幹脆地攔住了對方,賠著喝了三杯,隨後又對於安麗的道歉給予了回應,說這都是沒關系的。

隨後他還開玩笑地問,說我都那般地小心翼翼了,怎麽就是沒有察覺,你到底是什麽時候下的手腳呢?

安麗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最終方才說起,原來是她在敬茶的時候,用手指沾茶來喝。

這種下蠱辦法,只適用於情蠱,因為如果是其它的話,很有可能就連著自己都給下了。

正因為如此,馬一嶴即便是有所防範,終究還是出現了盲區。

聽到這個,馬一嶴哈哈一笑,說算是長了見識。

吃完賠禮酒,朱雀都還沒有醒過來,我們商量了一下,只有決定暫時在苗寨待上一晚,等到了明天再行離開。

晚上的時候,黃大仙將馬一嶴喊到了一邊,跟他講起了如何給那情蠱斷舍離的辦法來。

我瞧見角落裏的馬一嶴,聽得直皺眉頭,估計是有些麻煩。

不過他最終還是答應了,隨後與黃大仙、安麗進了一間屋子裏去,足足待了大半個小時,方才出來。

安麗出來的時候,臉色紅撲撲的,媚眼如絲,反而是馬一嶴神情委頓,臉色慘白。

次日清晨,朱雀終於醒轉過來,不過精神困頓,不斷地打著呵欠,而安麗也跟著我們過來了,陪同她一起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叫做阿木——這是安麗的稱呼,而那人還真的跟這名字一樣,就是個木頭,一句話都不說,沒有半分存在感。

倘若不是苗王跟他交代的時候,我聽他應了兩聲,還以為他是個啞巴呢。

而我仔細地打量著這個阿木,想要了解他的實力,卻發現此人渾身的神光內斂,沒有一點兒氣勢外露,仿佛就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而越是這般的樣子,越說明此人的厲害。

所以黃大仙說得對,南梗苗寨藏龍臥虎。

我們來時四人,離開時卻是六人,好在阿木對於下山的路十分熟悉,一直在前面領路,沒多久,我們就下了山,很快找到了馬小龍的車,而隨後,六個人擠在一輛車裏,返回了城區裏去。

路上的時候,馬小龍就在打電話,讓人幫忙找尋燕燕和汪小飛的下落。

最開始準備去醫院堵,結果他的人傳來消息,說兩人並不在之前的那家醫院,據說他弟弟從急救室裏出來之後,兩人就離開了。

至於去了哪裏,馬小龍找的那人也在查,目前先去了他們的住所,以及燕燕幾個朋友的住處。

等我們抵達市區的時候,那人打了電話過來,說住處找了,什麽都沒有,不過好像有過收拾,少了一個行李箱,隨後又找過了燕燕的幾個朋友,都沒有找到人。

馬小龍打了個電話,是官面上的人,讓查一下崖山這邊的幾個大醫院,以及下面的衛生所。

隨後我們去了之前見到燕燕的那個朋友家。

那人告訴我們,前天我們帶走燕燕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她人了。

不但如此,燕燕還給他借了八千塊,一直都沒還。

他也著急得要死。

我們又繼續找尋,一直到了傍晚的時候,馬小龍沒有等到之前托的那幾個人來電,而是接到了之前警局的那個朋友打來的電話。

那個朋友告訴他,汪燕燕死了,同樣是在臭水溝裏被發現的。

死前,還被人侵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