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兇手麻風(第2/2頁)

啊?

聽到馬小龍對於吳萬青的判斷,我們都有些驚訝。

沒想到他會對那個男人的評價那麽高。

不過這事兒著實是有一些撲朔迷離,而且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女兒,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來說,無論吳萬青做什麽事情,其實都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他的嫌疑,並不能洗脫。

馬小龍思索了許久,決定一會兒這裏忙完了,去一趟吳萬青那裏,當面跟他聊一聊。

我們說陪他去,馬小龍拒絕了。

他說吳萬青他此刻正處於風口浪尖之上,最是敏感,我一個人去,推心置腹,能夠談很多的事情,但如果是大家都過去,就變成了逼問,他性子一急,說不定都會轟我們出來。

馬一嶴和我瞧見他如此堅持,也就有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讓他隨時保持手機暢通,方便聯絡。

我們又等了一下,馬小龍那朋友又出來了,告訴我們,汪燕燕的體內,還殘留著一些精華,法醫已經提取了,準備拿去做鑒定,不過這兒的鑒定技術並不發達,聽說在魔都那邊,有個什麽DNA的檢測,特別準,但在偏安一隅的海南島,完全沒有太多完整的設備和技術……

除了這個,另外還有一些相關的細節,他都跟馬小龍透露出來。

馬小龍聽完之後,與他握手離開,準備將我們先送回別墅酒店去,然後再單刀赴會,去與吳萬青面談。

路上的時候,我在回想剛才的情形,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馬小龍的這個朋友一邊在警告他,讓他不要私自行動,免得到時候碰到什麽麻煩事,他都沒辦法幫忙,而另外一邊,又不斷地跟馬小龍提供案件的進展和消息,顯然也是指望著馬小龍能夠幫忙推進線索,將案子盡快地了結。

這一點,其實很有意思,而且馬小龍和他那朋友應該都是了結對方想法的,但都心照不宣,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我們回到了別墅,馬小龍給安麗和她的陪同阿木哥安排了房間,跟我們在同一個別墅裏,加上我們其余幾人,大家算是把整一個別墅都給包下來了。

馬小龍離開之後,馬一嶴又跟安麗一起去頂樓的單獨房間相處,阿木去守門,我則與朱雀談及了感應秘境之事。

這兩天我們也跑了山裏,我問她,有沒有感應到什麽。

朱雀告訴我,說沒有,她原本覺得這件事情好像很簡單,根據龜甲上面的線索,她找到了這邊來,隨後憑著她的感應能力,應該很快就找到秘境出口,並且將東西拿到手的,但是來到這兒之後,卻發現事情並非如此簡單,她總感覺有人在這崖山各處,仿佛是布置了一些東西,阻斷了她的感應,讓那種氣息變得模糊又神秘,完全沒辦法下手。

聽到朱雀的講述,我問她,說那出海呢?

她說不知道,也許會有效果。

朱雀有晚課要做,我沒有再跟她多聊,在客廳待了一會兒,瞧見馬一嶴有些虛弱地下來,有些擔心,問道:“你們到底是在做什麽啊?”

馬一嶴苦澀地笑,說也沒什麽。

我瞧見他不好意思說,便也沒有多問,只是說道:“身體可還吃得消?”

馬一嶴說還行。

我跟他說起了出海的計劃,馬一嶴說可以,前兩日算是耽誤了,既然這邊的線索斷了,那就重新弄起來吧。

兩人商議完畢之後,沒有再多聊,晚上的時候馬小鳳來過一趟,沒有出去,而是叫酒店的廚師專門做了一頓海鮮大餐送到了房間裏來,而馬小龍是次日出現的,他跟我們說起了與吳萬青長談的事情,確定這件事情並不可能是吳萬青做的。

雙方達成了協議,吳萬青那邊也會幫忙找尋汪小飛的下落。

馬小龍因為魏曉琴和汪燕燕的死,沒辦法陪我們出海,不過還是幫忙找了遊艇和船長,帶著我們出海。

連續幾天時間,我們將崖山一帶的海島都逛了一個遍,海域也來來回回地走,朱雀卻都沒有任何感應,搞得我都有些著急了,問她說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們就想著換點別的方法。

朱雀聽到,很是委屈,說我已經足夠努力了。

說這話兒的時候,她的眼圈都是紅的。

出海幾日,皆無線索,我們不得不回來休整,因為苗女安麗一直暈船,連續咬著牙跟了我們幾日,身體終於扛不住了。

我們回到了別墅,晚上我與馬一嶴還爭論了一回,我早早地睡去,而到了第二天,馬小龍打來了電話,說檢查結果出來了,說侵犯汪燕燕的那人,很可能是個麻風病毒攜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