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來自尼羅河K的男人(第4/8頁)

保安小心地用兩個指頭把槍拿出來放在床單上。“現在坐在那別動。”

他給樓下總台打電話,報告了發生的一切,不到兩分鐘另外一個保安也上來了。“這裏發生了什麽,詹寧斯。”

“打掃衛生的女服務員打電話來說她讓這位先生進了房間。我上來檢查一下,他說發現了屍體,然後又說他帶了把手槍。槍現在在床上。”

第二個男人看了一眼屍體,“到處是血!他是被槍擊的麽?”

“沒動過屍體,還不知道呢。我覺得那是警察的事。”

警察幾分鐘以後到了。蘭德認識警長赫伯特·斯誇爾斯,好幾次社區會議他們都出席過。另外一個警員檢查屍體時他過來問:“蘭德先生,這發生了什麽?”

“說來話長。在我告訴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允許我給我妻子打個電話。她回家看我不在會擔心的。”

斯誇爾斯警長點點頭:“當然可以,我找間空房給你。查指紋的夥計要采集這個電話上的指紋。”

一個警官和蘭德一起到了一間空房,就在走廊的另一邊。蘭德打電話到蕾拉的辦公室,希望她在她的桌邊。運氣很好,她接了電話,他告訴她有一個壞消息。

“你發生意外了麽?”她馬上問道。

“不。你的朋友康斯坦丁在酒店的房間裏被殺了,是我發現的屍體。”

“你到底……”

“我一會兒再告訴你。現在警察好像要給我錄口供。我現在還在酒店,但一會兒他們可能帶我去警察局。”

“我簡直不能相信你所說的。”

“千真萬確。”

“傑弗裏,是你殺了他麽?”

“當然不是!這還用問麽?”

“我在警察局等你。”她飛快地說完,掛了電話。

當他回到康斯坦丁的房間,警長赫伯特·斯誇爾斯告訴他:“死亡原因是頭部後側中槍。我們要檢查你的武器,你得和我們到警察局。”

“那把槍一發子彈都沒發過。”蘭德跟他們保證。

“看起來是沒有,”斯誇爾斯同意他的說法,“但事實上,光憑你帶著它來這兒的事實,就足夠對你進行訊問的了。那個保安,詹寧斯說你騙過女服務員讓她給你開門。”

蘭德嘆了口氣:“我最好從頭告訴你整個故事。”

警長專心地聽著,沒有插話打斷他,直到蘭德講述完,才發問:“你的妻子能為你作證麽?”

“當然,她都知道。只是我還沒機會告訴他我和康斯坦丁今天中午一起吃飯,還有我們的房子被搶了。”

蕾拉在警察局等他們,斯誇爾斯陪同他們倆到審訊室。“發生了什麽?”她冷冷地問。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講了一遍,注意到當她得知康斯坦丁打電話約他吃飯時,很是吃驚。“他為什麽要那樣?”她很不解。

“事實說明,他的真正動機是引我離開家,然後他的同伴就可以翻找我在埃及的舊文件。”

“是你抽屜裏的文件?那裏邊沒什麽秘密啊,二十五年之後更沒什麽意義了。冷戰已經結束了,前蘇聯也不復存在了啊。”

斯誇爾斯饒有興致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你對死者有多了解?”他問蕾拉。

“在20世紀70年代時我對他相當了解,之後才遇到我丈夫。”

“你沒有把他當敵人吧?”

“當然不是。那時他和其他俄國人是受埃及政府之邀去的埃及。我當時在考察第一王朝留下的一些規模較小的墳墓,它們可能在尼羅河漲潮時被淹沒了。當時我在潛水,維克多·康斯坦丁在其中的一艘俄國遊艇上。一天他邀請我到船上去喝杯茶,我去了。雖然喝的是伏特加,但我還能接受。”

“你們是怎麽結束的?”

蕾拉聳了聳肩:“我發現維克多在偵查一些在開羅的英國外交官。我的母親是蘇格蘭人,我的父親是埃及人,而我對我的祖國也很忠誠。我結束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不久就遇到了傑弗裏。”她對蘭德苦笑一下,好像在乞求他的原諒,是她把他牽扯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