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噩夢一場(第4/4頁)

“日比野警官,我所說的全是根據百科全書上的記載,所以請不要懷疑。聽說女子遺傳到色盲的比例約是總人口的百分之零點五,那麽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才會生出有色盲的女兒呢?

只有本身不是色盲,卻帶有色盲遺傳因子的女性,也就是‘?’這個符號和色盲的男性結婚,才會生下患有色盲的女兒。我們把這個理論用在美沙的父母身上,鳳千代子是個彩色電影的大明星,她應該不會是色盲患者,但是會不會帶有色盲的遺傳因子呢?

答案是不可能,因為她父親是個運用華麗色彩、擅長描繪仕女圖的畫家,應該不是色盲。再者,大家也聽過她母親的事,所以她的母親應該也不是色盲患者。”

“可惡!”

近藤刑警終於了解昨晚金田一耕助在這裏大談鳳千景夫婦,並對兩人推崇有加的真正原因了。

“不過美沙的父親……或者說被認為是美沙父親的笛小路,他的情形又是怎麽一回事?他有駕照……一般人在取得駕照之前都會接受色盲檢查,因此笛小路也不是色盲。”

“金田一先生,那麽美沙為什麽會有色盲呢?”

近藤刑警那雙如狐狸般的眼睛不停地轉動著。

“從美沙的血型來研判,她不是笛小路的孩子;而從色盲的遺傳法則來看,她也不是鳳千代子的小孩。”

一向沉穩的山下警官也情緒激動地問道:

“金田一先生,那美沙是誰的孩子?”

金田一耕助難過地回答:

“我不知道,這件事恐怕只有笛小路篤子一個人知道了。”

刹那間,整個客廳籠罩在一片沉默的氣氛中。

山口刑警不太明白大夥沉默的原因,他繼續問道:

“金田一先生,從被害人肚圍裏找到的信封怎麽解釋?”

金田一耕助露出一排皓齒說道:

“這個嘛……山口先生,津村可能用這個信封裝這些火柴棒。這是立花寄給津村的信,可能不是什麽重要信件,所以津村看過信後就順便用這個信封裝火柴棒。”

金田一耕助將樂譜的正面拿給大家看。

“你們看,這是尚未排印的樂譜,曲名是‘淺間贊歌’,作曲者是津村真二,是一首弦樂四重奏的曲子,只要去問立花,就可以知道這首曲子是不是原定前天演出的曲子。根據櫻井熙子的說法,津村當天帶著一個合成皮做的樂譜譜套,樂譜大概就裝在這個譜套裏吧!津村應該是回到淺間隱之後,才在樂譜背面抄下這些火柴棒的排列圖案,也就是說,當時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

“金田一先生,津村知道這些火柴棒排列圖案代表什麽意思嗎?”

等等力警官問道。

“這該怎麽說好呢?我想津村只知道慎恭吾想藉火柴棒的排列圖案點出兇手的線索,因此他讓這些火柴棒的排列圖案在矢崎的工作室重現,希望警方能就此掌握一些線索。他自己雖然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是警方或許可以從中查出一些端倪,也許他是這麽想吧!”

“就算是這樣……金田一先生,美沙為什麽會有氰酸鉀?”

山下警官宛如剛從噩夢中驚醒似的。

對於他提出的問題,金田一耕助不是很有把握地說著:

“這個嘛……山下警官,會不會是篤子夫人擁有氰酸鉀呢?她把美沙當作自己營利的工具……”

“就是它!那個箱根百寶盒!”

等等力警官突然大叫著從椅子上跳起來,所有人都轉頭看著他。

“就是它、就是它!篤子夫人發現箱根百寶盒中的氰酸鉀少了一些,所以她在上野車站月台候車時,才會顯得那麽戰戰兢兢。”

金田一耕助不懷好意地看著等等力警官說:

“警官,怎麽啦?一點都不像平日的你……什麽箱根百寶盒?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等等力警官簡單扼要地將箱根百寶盒的事情對大家說一遍,當他說完時,正好有一位年輕的便衣刑警跑進來說:

“剛才留守在笛小路別墅的古川刑警打電話來,他說風千代子去了笛小路別墅,因為篤子夫人打電話去醫院跟風千代子提起美沙的事,並希望她能立刻趕過去。”

不待年輕的便衣刑警把話說完,金田一耕助早已將和服衣角一撩,沖向大門。其他人見狀,立刻跟在金田一耕助後面沖出去。

“啊!聽說美沙還沒有回來……”

年輕的便衣刑警一邊喊,一邊跟在大夥後面沖出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