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阿砧居士的獨白(第2/2頁)

換句話說,即使像金田一耕助這般經驗老到的偵探,也必須花上如此漫長的歲月才能解決,可見這的確是一樁非同小可、驚天動地的大案子。

我這麽說,或許又要惹得金田一耕助不高興了。

不過在解釋他不高興的原因之前,我先順便提一下——

我現在住的“成城”這個町,以前的名稱是“砧村”,因此向來念舊的我總喜歡自稱“阿砧居士”,朋友們也都這麽叫我,只有金田一耕助每回一遇到我,老是叫我“成城先生”。

“成城先生,你在寫到我經手解決的案件時,總喜歡用‘開端’或是‘大團圓’的詞語,‘開端’這個詞倒是還好,可是‘大團圓’這個詞卻總是讓我感到很心虛。

雖然我們常說事情有開始就有結束,但是我卻認為,眼前這件案子雖然已經解決了,可是誰知道它會不會在下一瞬間,又以另一種嶄新形態延續呢?唉……這件案子實在是恐怖萬分哪!”

金田一耕助曾經神情黯然地這麽說。

各位細心的讀者或許會發現,在我記錄金田一耕助的辦案過程時,有時會出現下列的敘述:

“只要殺人案件接近破案時刻,金田一耕助就會被一股深沉的孤獨感所籠罩。”

這正是因為他知道眼前的殺人案件雖然已經解決,卻不代表這個案件從此就結束了。相反的,說不定另一出比他所解決的案件還要可怕的新戲碼,即將要開鑼上演哩!

我現在要說的“醫院坡血案”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這樁殺人事件發生在昭和二十八年夏天,雖然歷經十九年又八個月的漫長時日之後,終於在昭和四十八年的四月三十日解決,但是誰也不敢肯定整個案件是否真的結束了。

我只要一想到這個案件有可能會再度上演,就不禁全身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閑話少說,我們還是趕快將焦點擺在這樁罕見的殺人事件。

首先,我先向各位介紹這樁殺人事件中的主要人物——法眼綜合醫院的創始人法眼鐵馬,以及他的家族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