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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基督。”過了一會哈利說。

“就是啊。”圖魯斯說。

“你知道他老婆有情夫嗎?”

圖魯斯低聲輕笑,“不知道,可是如果要我打賭她沒有,你可得給我很高的賠率才行。”

“為什麽?”

“第一,因為我假定同性戀丈夫對那種事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第二,部裏的文化似乎容易鼓勵婚外情,確實,有些婚外情會修得正果,走在外交部的走廊上,你很難不碰到前任配偶,或是新舊情人。外交部是出了名的近親繁殖溫床,我們比他媽的挪威廣播公司還要糟糕。”

圖魯斯繼續竊笑。

“那個情夫不是部裏的人。”哈利說,“有個挪威人算是這裏的地頭蛇,大牌外匯經紀商,名叫顏斯·蔔瑞克。我一開始以為他跟大使女兒有關系,結果是跟希麗達·墨內斯。幾乎是大使一家人一搬到泰國他們就認識了,照那個女兒所說,他們的關系不是偶爾打打炮而已,其實是來真的,而且她認為他們遲早會同居。”

“這我第一次聽到。”

“至少給了那個老婆可能的動機。還有情夫。”

“因為墨內斯是阻礙?”

“不是,正好相反。照大使女兒說的,是希麗達·墨內斯不放她丈夫自由。他縮小他的政治野心之後,我猜婚姻帶來的偽裝效果也沒那麽重要了。希麗達一定是用女兒的探視權威脅他。通常不都這樣搞嗎?不,動機可能還要更加低劣,畢竟厄什塔有一半是墨內斯家族的。”

“沒錯。”

“我請犯罪特警隊去查了,看看有沒有遺囑,還有奧特勒有什麽家族股份之類的資產可以分。”

“好吧,這就不歸我管了,霍勒,可是你現在不是把事情弄得有點復雜嗎?也可以很單純就是哪個瘋子敲了大使的門、把他捅死。”

“或許吧。如果那個瘋子是挪威人,原則上要不要緊?”

“什麽意思?”

“真的瘋子不會捅了人以後毀掉犯罪現場所有有用的證據,他們會留下一連串謎題,讓我們可以玩警察抓壞人的遊戲。這個案子呢,我們有一把裝飾刀,就這樣。相信我,這是精心策畫的謀殺,下手的人不打算玩遊戲,只想辦完事、讓案子因為缺乏證據不了了之。但誰知道呢,也許你得瘋到那種程度才犯得下這種謀殺案,而目前為止我遇過跟本案相關的瘋子,都是挪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