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宿敵(第4/4頁)

久美子沒計較費用,一聽到土器屋在丈夫出差時他也出差了,很想弄清是否和丈夫有關聯。

冬子那方面的問題尚待搞清。現在看來,土器屋夫妻圍繞雨村都有活動的跡象,這恐怕不是偶然現象。久美子首先要把土器屋的行蹤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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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土器屋貞彥行動情況的調查報告如下:

土器屋貞彥七月十六日為了公司商務去關西、九州。根據記錄記載,十六、十七兩日住在大阪,同大阪工商業者進行磋商。十八日至二十日在北九州市又同鋼鐵廠進行了商談。二十日下午返回東京。

這是個十分簡單的報告,只能使人了解土器屋由七月十六日至二十日不在東京。他出差會見的工商業者的姓名和下榻的旅館名稱一概沒有。

當然,就是了解到這點情況,對久美子來說,也是個收獲。何況,委托書上也只是標明查明土器屋從七月十六日起是否在東京,並未要求查清具體情況。僅調查這一情況,好象興信所就費了相當的事,這從調查費用就可以推測出來。這個興信所是個老調查所了,決不會隨便收取費用。

久美子進一步要求“追蹤調查”,對七月十八日能登號飛機失事當時,土器屋在什麽地方進行逐時逐刻的調查。

“象警察調查被告當時是否在場那樣調查吧?”對方笑了笑,答應按要求去做。

這次調查看樣子更要費時間,對方要求比第一次調查給更多一點時間。

到了日期,久美子給興信所打了電話,對方說希望再等兩三天。看來調査好象觸了礁。

過了幾天,好容易才寫出了調查報告。這次費用比上次貴了三倍,另外還得加上調查員的實際出差費。

如果丈夫一直下落不明,她就得永遠這樣孤身一人生活下去。在這種情況下,從僅有的一點積蓄中拿出這筆錢,對久美子來說,如同從身上抽血一般。但這又是不能不出的血。

笫二次調查報告的內容是這樣:

七月十六日上午十點,由羽田機場乘日航307次班機去大阪。從中午開始約兩小時,同大信精密機械公司經理和田謙一郎叛大阪廣場飯店餐廳共進午餐並商談。

該日下午三點,訪問了市內東區博勞街阪和工廠,同該廠常務董事尾島達之助商談約一小時。當日四點半左右,在當日投宿的北區玉江街大阪皇家飯店辦理住宿手續,然後休息約兩小時。下午七點開始,在該飯店小宴會廳宴請了北區宗是街東洋鐵工廠廠長秋本太平和大正區南恩加島街中部鋼材廠副廠長岸井正明。當天夜宿皇家飯店438號室。

七月十七日上午十一點,訪問了住吉區加美神明街大丸鋼材廠,同廠長增島榮一商談,並共進午餐。下午兩點,訪問了東區平野街日本金屬工業,同副廠長美杉伸一商談一小時,之後去伊丹機場。

此外,十七日在博多帝國飯店訂了房間並預付房費,但無投宿跡象。十八與十九兩日日程表預定同該市同行商談,但同行姓名不詳。

這是報告書的概要。報告書表明,土器屋到七月十七日下午三時左右,去伊丹機場前那一段行動已經清楚,但以後情況突然不明。最重要的七月十八日,土器屋的足跡完全不清。

十七日下午三點以後土器屋行蹤消失,二十日下午,不知從何處突然回京。這就是說,這中間的三整天他的去向毫無所知。

“這三天土器屋到哪裏去了呢?”久美子百思不解。沒有人能回答她的疑問,查調查材料也無濟於事。她心亂如麻,象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但不管怎樣也得了解這個情況。

最後,她決心硬著頭皮直接去問土器屋本人。

久美子懂得直接問土器屋,他是不會老實回答的。但她覺得,就象一時沖動直接問冬子那樣,雖不能得到真實回答卻能得到真實的神態反應。他若當面扯謊,那會更加暴露出他的可疑之處。

可是,疑團再多又有什麽辦法可想呢?久美子進一步想。

這沒有什麽辦法,久美子又不是警察。就是警察,也沒理由去打聽或者責怪人家過去一段秘密的私生活。

久美子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道道來了。

“啊,這時候若有丈夫在一塊研究研究該多好啊!”久美子不由得喃喃自語。這個調查本來就起因於丈夫的失蹤,丈夫自然不會在她身邊,盡管這樣,她還想讓丈夫幫助自己來一同研究,這說明她還在深深地懷念著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