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交叉點(第4/9頁)

——對了!找布麗奇特!

山名終於想到了一條出路。布麗奇特似乎和佐佐木已經破鏡重圓了。起初山名以為他們兩個人是在什麽地方偶然相遇害的。“依莎朵拉”和東京皇家飯店僅隔咫尺,這種可能性是充分存在的。

但是,也有可能是有人把布麗奇特的下落告訴佐佐木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是誰把布麗奇特住在“依莎朵拉”的事情告訴他的呢?也許布麗奇特認識這個人,而且有可能和佐佐木的失蹤有關。

——跟布麗奇特打聽一下,此許會有什麽收獲。

問題是布麗奇特作為佐佐木的同居者,必然處在比有紀子更嚴的監視之下。作為佐佐木托放鋼筆的對象,最受懷疑的也是她。隨便和她接近是危險的。

布麗奇特依然住在“依莎朵拉”,這說明敵人還沒有對她下手。

山名再一次使用了電話。第一次她不在,過了一個小時再打去,布麗奇特來接電話了。

山名一告訴他自己是佐佐木的朋友,對方馬上在電話上抽抽搭搭地哭開了。山名大吃一驚問她出什麽事了,布麗奇特抽噎著告訴他她剛從警察署回來。

“警察署?為什麽?”

“佐佐木沒回來,我擔心得連覺也睡不著,所以跑到警察那裏打聽消息去了,誰知道回來一看……”布麗奇特咽下了下文。

“回來以後怎麽樣?”山名抑制著騰然而起的不安問道。

“我從警察那裏回到家裏一看……”布麗奇特抽抽噎噎地說道 :“屋子裏被人翻得亂七八糟……”

“屋子裏被人翻得亂七八糟?”山名重復著布麗奇特不十分地道的日語,忽然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了。可能是敵人到她屋裏搜尋那支鋼筆去了。敵人這一行動似乎晚了一點,但這可能是因為他們一直沒有闖進去的機會。山名當然不知道這一點,事實上是因為水島一直守在那裏,那夥人沒有動手的機會。

“有沒有失少什麽東西?”山名雖然估計不可能有什麽東西丟失,還是問了一問。

“不知道。這太不象話了。”

“你最好趕快去報案,說不定現場留著什麽證據,要不我替你打電話?”山名雖然覺得敵人不可能這麽蠢,但萬一發現了什麽,或許能成為追及長良岡的線索。

“謝謝,那就拜托你了。”布麗奇特似乎對山名絲毫不抱懷疑。

“我是佐佐木的朋友,佐佐木因為你不見了蹤影失神落魄了好一陣子,你們是在什麽地方偶然碰到的嗎?”山名進入了本題。

“都是我不好,我一度背叛了他。”

“那你們怎麽又言歸於好了?”

“佐佐木到這裏找我來了。”

“佐佐木不可能知道你一直住在那裏,一定是有人告訴他的。”

“有人告訴他的?”

“是的,而且這個人很可能和佐佐木的失蹤有關。”

“這麽說會不會是水島先生……”

“水島先生?他是誰?”

“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前川經理的助手。”

“前川經理,是皇家飯店的前川經理嗎?”

“是的。”

“前川經理和水島先生是什麽關系?”

“我不清楚。你是佐佐木的什麽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山名趁布麗奇特受驚慌亂之際一口氣問出了好多情況,至此對方好象已經漸漸清醒過來了。

“佐佐木沒跟你談起我嗎?”

“沒有。”看來佐佐木沒有撒謊。“對不起,現在暫時不能告訴你。”

“為什麽不能告訴我?”

“你的房間被人翻動過,這說明敵人已經盯上你了。敵人目前正在尋找佐佐木的夥伴。因此我如果一公開身份,敵人馬上就會找上我。我是佐佐木的朋友,我是為了營救佐佐木才不得不隱沒自己的身份的,所以我和你聯系也只使用電話。”

布麗奇特好象拿著話筒想了一會兒:“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你真的是佐佐木的朋友?”

“佐佐木老是和我談起你,連不是至親好友不能說的細節都跟我說了。”

“比如說?”

“你住在加裏福尼亞的母親胰臟長了惡性腫瘤,動手術要一百萬元。”

“天哪!”布麗奇特好象吃了一驚。山名進而又講了幾樁他們兩個人之間細微的生活插曲。

“我明白了。連這樣的事情都知道,你肯定是佐佐木最好的朋友。”她好象已徹底相信山名了。

“為了救出佐佐木,你應該告訴我一些必要的情況。”

“凡是我知道的,我什麽都可以告訴你。”

“那個叫水島的是什麽人?水島先生和前川經理是什麽關系,他們和你又是什麽關系?”

山名從布麗奇特嘴裏得知了佐佐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和水島接觸過了,布麗奇特背後的男人就是前川明義等情況。山名抓住了最好的時機,因為布麗奇特剛被人抄過家,心裏又氣又亂,所以嘴巴比平時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