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正義的旗幟(第3/4頁)

對武彥的敲詐遠遠超過對牙子的敲詐。自認為是松武集團的公子無人敢動他,和流氓打架一刀就把他給殺了。

事情如果被鬧到法庭上,那麽吃官司的不僅是本人,還要殃及松武家族。這是敲詐的絕好機會,由此分析武彥有濃厚的殺人動機。

負責今井案的搜查本部愕然失色。如果武彥是真正的殺人兇手,那對於警察和檢察機構來說可就難辦了。

3

獲悉松川武彥和今井昭一是街道殺人案的同案犯,青柳心中的疙瘩一下子解開了。

“是呀,原來症結在這裏,松川和今井在這兒走到了一起。”

今井被殺的當晚,牙子和武彥就在離現場不遠的地方共進晚餐,一直為牙子不在現場感到迷惑不解,原來困惑的原因在武彥。當時武彥還沒有出現在目標裏。不過警察的嗅覺已經聞到了他身上可疑的氣味兒。

然而,巧妙之極的是不在現場的證明。當時牙子是警察懷疑的第一目標,武彥於是成為牙子不在現場的證人,她的不在現場又反過來證明了武彥不在現場。

對牙子不在現場的情況進行了調查,但對武彥卻沒有做。對於武彥當晚的行動警方展開了秘密調查。

今井被殺的時間大致在下午8點至10點之間,而武彥和牙子當晚7點至9點半據說在皇家飯店的餐廳吃飯,10點左右兩人離開餐廳到飯店最高層的咖啡廳一直待到淩晨零點以後。

“當時兩人一直在一起嗎?”

“9點45分左右,大橋夫人一個人來到咖啡廳,10點過後,松川先生也來了。”

“你說什麽?他們不是一起來的?”面對青柳的大聲質問,飯店咖啡廳的服務員嚇了一大跳。

“9點半的時候餐廳來了電話,說一會兒兩個人要來,要準備好兩個人的座位,所以我們做好準備一直等著,一會兒大橋夫人被餐廳服務員領著來了,來的時候就她一個人。”

“松川……先生為什麽沒有一塊兒來?”

“不知道。不過聽餐廳的人說稍微晚一會兒來。”

“你還記得松川先生到咖啡廳來的準確時間嗎?”

“10點20分,他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表,所以記得很清楚。”青柳立即和當時領牙子來的餐廳小姐進行了核對。

“他說接到一個緊急公務電話,要馬上處理,讓我先領他夫人走。”

“松川先生吃完飯因緊急公務和夫人分手的準確時間是幾點?”

“9點30分。”

“好,謝謝。”

“那期間就夫人一個人?”

“是的。”咖啡廳小姐回答道。

案情又出現了新的情況:松川武彥當晚隱瞞了自己的行蹤,把新娘一個人涼了50分鐘。50分鐘足以到現場打個來回,作案時間綽綽有余,而且有作案動機。

但是警察依然采取慎重態度。對殺害今井的嫌疑犯現在正在進行審判,搜查本部也已經解散,嫌疑犯依然否認犯罪事實。正在此時,松武的公子作為新的嫌疑人出現,這等於否定了警察迄今的搜查結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輕易動手,警察們抱著腦袋深思。最初大部分人表示反對。

“即使今井和松川武彥是街道殺人案的同夥,今井也不一定就敲詐武彥,更何況還沒有武彥殺害今井的證據。他即便當晚在現場附近和大橋牙子一起吃飯也無妨,這不能成為殺害今井的旁證。”

“殺害今井一案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但路邊殺人案卻已有目擊者,我們是否可就路邊殺人案傳喚嫌疑人,聽取他的陳述。”

最後,積極派的意見占了上風。

不管怎麽說,路邊殺人案有目擊者,這是不能無視的。於是采取了迂回作戰的方針,從另外一件殺人案入手,引出對本案殺人犯的招供,但是關於本案,在搜查手續上,實際上已經解決了。

作為警方來說,現在面臨著做出最後的決斷。

4

那須警部懊惱極了。

自己負責現場指揮的案件已經逮捕了嫌疑人,現在正在審判中,卻出現了新的嫌疑人。

如果新的嫌疑人是真正的兇手,就等於是錯抓了無辜。在剝奪了人身自由的情況下提起訴訟,這是事關警方信譽的大失策。

為了掩蓋失策,為了警察的名譽,對真相視而不見,永遠裝作不知道。遺憾的是,這種事情過去曾屢見不鮮。

為了警方、檢察院和法院的聲譽,即使原來提請公訴的證據被推翻也不撤訴,反而編造新的證據,制造出一個個冤假錯案,還美其名曰是為了國家權力的面子和聲譽。如果國家權力總是放在這上面,多少個證據也能偽造。於是“真實”伴隨著權力而堂而皇之地被擡上法庭。

後藤晶次郎律師把不實之罪分為以下三種類型。

A有犯罪,有犯人,但把無罪的人認定為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