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上天的旨意(第3/4頁)

“這是什麽?”

武彥呆了一下。

“這是銀行的存折和飯店的住房卡。上面都印著你的名字。”

“這怎麽在……”武彥驚恐的臉上掠過一絲懷疑。

“這裝在你的錢包裏和錢包一起被掏了!”

“被掏了?”

“11月28日晚上10點左右,你和一個男的在新宿兄弟飯店34層的電梯口相遇。就在你們進出電梯的時候,他掏走了你的錢包。”

“這簡直是胡編!我根本不記得有這麽回事!那個時候我正在皇家飯店和牙子一起吃飯,你們可以去調查!”剛才的盛氣淩人變成了辯解。

“已經調查過了,那天晚上你確實在皇家飯店和牙子一起吃飯,可是9點半到10點20這段時間你卻失蹤了。”

“有一個緊急公務,我去打一個電話。”

“誰可以證明呢?”武彥一下怔住了。

“能告訴我給誰打的電話嗎?”

“沒告訴你的必要,那是個人的私事。”

“還有屬於私事的緊急公務?”那須的話中不無諷刺。

“可是,我還是想不通。”那須歪著腦袋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什麽想不通?”武彥開始被那須牽著鼻子走。

“即便當時你在兄弟飯店也沒什麽呀!兄弟飯店離皇家飯店那麽近,因為工作的事去一下也沒什麽奇怪的,幹嗎那麽當回事非要不承認呢?”

在那須的追問下,武彥自覺好像哪兒出了岔子,但一下子還反應不上來。

“那個時候去兄弟飯店,是不是有什麽不便說的事兒呀?”

雙方漸漸開始短兵相接。

“你是不是想逼我承認去了今井被殺的兄弟飯店?”武彥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噢!你怎麽知道今井是在兄弟飯店被殺的?”

“那…那不是報紙上都登了嘛。”

“可你不是說不認識今井嗎?既然不認識,對他發生的事怎麽那麽關心呢?”

本想把漏洞補上,沒想到漏洞越來越大。

“我在報紙上看到今井在兄弟飯店被殺的消息。剛才你問了那麽多,我當然認為是那個今井了。”武彥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好像你連今井被殺的時間都知道,否則你完全不必對去兄弟飯店那麽神經過敏!”

“不管怎麽說,反正我不知道。我沒有去兄弟飯店,所以我只能說沒有去。我說的都是真的,哪兒錯了?”武彥突然變得口氣硬了起來。

“你撒謊!那天晚上9點半到10點20分你去了兄弟飯店3406號房間!”

“有證據嗎?”

“這就是證據!”

固定在檢驗標本上的著色塗料放在了武彥的面前。

“這是……?”

“還記得那天你去今井的房間時在電梯口碰到的那個人嗎?他偷了你的錢包,這是他身上染的塗料。”

“塗料?”

“這種塗料哪兒都沒有,我們已經查明,案發當天在飯店附近只有那個小偷身上沾有這種塗料。而和錢包一起被偷的這兩張卡可以證明你和小偷接觸過,小偷沒有進今井的房間。不,他不可能進去。即便小偷也可能接觸到其他人,但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今井的房間,因為今井不會給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開門。所以把這種塗料帶進今井房間的只有你!在你殺死今井把房間的門半開著逃走以後筱澤才去的。”

“不!不是我!”武彥的臉一下子沒了血色,變得像白紙一樣。

3

松川武彥終於供述了殺死今井的經過。

“那天晚上我和今井偶然相識,我們去一家夜總會喝酒,很快就熟了。喝完酒,今井說帶我去好玩兒的地方,我就跟他去了。誰想到半路上碰上一個地痞,就打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麽會那樣。等反應過來,那個地痞已經握著刀子倒在地上了。今井見狀說快跑,然後就拉著我的手離開了現場。

那種害群之馬越少越好,我這是為民除害,所以自然沒有人管。今井說萬一警察追查,他可以證明是正當防衛。

那以後不久,今井就開始對我進行敲詐。他威脅說,這種事要是說出去,遭殃的不僅我一個人,整個松武集團都會受連累。那個時候我和牙子正在談戀愛,這也成為他用來敲詐的把柄。如果人們知道我喝醉了酒和黑社會的人打架,不但會影響我的終身大事,黑社會肯定也會進行報復。他緊緊咬著我不放,說什麽我們是一個藤上的瓜,今後要像情同手足的兄弟一樣。我不能容忍今後一生就這麽被他糾纏。

今井不僅對我進行敲詐,對牙子也不懷好意,就像使喚酒吧的女招待那樣。

有好幾次,今井甚至明目張膽地索要牙子。11月28日晚,今井打來電話說他在兄弟飯店等牙子,讓我把她送去,簡直是欺人太甚。當時我就下定決心要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