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為人知的目擊者(第3/4頁)

“櫻花的花瓣飛進來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春天啦。”岡本好像才注意到似的說。

“你每天學習那麽忙,還叫你出來。真是不好意思。”

“今天反正是休息日,在家也是沒事做。能幫上你的忙,我也很高興。”

聽岡本說,他4月要進司法研修所進修到7月,然後再去地方上進修到明年的11月。

岡本目前正在東京都內的一家法律事務所進行律師進修。

岡本用灼人的目光看著鲇子,但鲇子把這解釋為光線照射的緣故。她並不是不知道岡本的用意。但現在丈夫還不知道去向,她無法整理自己的心情。

從東松山IC(高速公路出口)拐上熊谷市方向的地方道路後,春意就越來越濃了。從這兒已經可以看到大沼的水面,這個泥塘旁邊生長著野生的櫻樹,水面仿佛漂浮著廢油,今天充分吸收了春光,因此似乎也沒有了腐敗的氣息。

他們來到了五十公野家的門前。房檐歪斜,庭院荒蕪,一看就知道沒有人居住。向鄰居打聽,鄰居說:“五十公野先生被警察逮捕了。你們沒有看報紙嗎?”

鲇子聽到這個消息很吃驚。今天早晨為了早點出門,她沒有看報紙,也沒有看電視。岡本好像也是剛剛聽說。

“對不起。今天很早就從東京趕來了,沒來得及看報紙。非常不好意思,您有報紙的話,能不能借我們看看?”

從鄰居那裏借來的報紙,上面登載著五十公野供認自己殺死古澤和升川事實的新聞報道,而且,這一報道占據了社會版的很大篇幅。

“兇手是五十公野?”鲇子幾乎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報紙上的報道也沒詳細說明情況,但警方一定會從五十公野是為了給女兒復仇襲擊佐山時被捕這一點,更加把佐山作為殺害五十公野照子的嫌疑兇手。”

“那麽,也許是佐山把我丈夫和落合先生的妻子給藏起來了?”

“有可能。”

“但是,他這麽做是出於什麽動機呢?”

“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因為他們目擊了他的罪行吧。”

“但是,我還是覺得佐山和我丈夫以及落合夫人的失蹤沒有什麽關系。”

“為什麽?”

“我也對落合先生說過,佐山如果想把目擊者滅口的話,就一定知道了自己罪行被目睹的事實。而且,他如果知道這個事實,他就會在現場下手。如果他是後來和目擊者再次見面時才覺察到被目擊的事實的話,他就會想到,既然目睹了犯罪罪行的目擊者當時因為害怕沒有去報案,就算後來知道了兇手的身份,也應該不會說出來的。怎麽看,我都覺得兩起失蹤案和佐山沒有關系。”

“如果和佐山沒有關系的話,那到底是誰藏匿了你丈夫和落合朱實呢?”

“學長和我一起來見五十公野,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是不是當時五十公野照子也有同伴呢?”

“五十公野照子有同伴?”

“是啊。因為五十公野小姐是一個人被沉到池塘裏的,所以一般的觀點就會認為事件發生時她是自己一個人。但是現在也沒有證據顯示她當時就是一個人。就像我現在搭乘學長的車一樣,當時也許有人就和她同乘一輛車。”

“如果有個搭乘者,那麽那個人會保護她反抗暴徒的,就算不反抗的話,事後也應該報告警察。”

“但是那個人沒有那樣做。我還覺得當時搭乘受害者車的人是男人。”

“但在受害者的身邊沒有發現什麽關系親密的男人。”

“即使關系不是那麽親密,如果去的方向相同的話,也有可能讓那個人搭便車。這個搭便車的人看到照子小姐面臨危險,因為害怕就棄她而去,自己逃跑了。他做出這樣的事,會受到自己良心的譴責,而且,在事後他也不敢說出自己的姓名。”

“如果受到良心的譴責,那不就更應該去報案嗎?”

“家形因為某個原因放棄了做律師的志向。他說自己沒有資格做律師,也許就是因為他目擊了照子小姐被殺的場面,卻沒有施加援手。因此,心理上的內疚讓他放棄了做律師的想法。與此相同,搭乘照子小姐便車的人也是和司法有關的人,或者是有同樣志向的人,也可能是警察之類的,所以他一定不能吐露自己的名字。”

“真是很有趣的猜想。但是,年輕的女性在晚上會讓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或者路過的人搭自己的車嗎?”

“也許對方面善,也許對方的職業看起來可以信賴,所以就讓他搭了車。以前也有年輕女性被穿制服的警察官殺害的事例。就是因為那個年輕女子相信夜間來訪的警察官,讓他進了家門才被殺害的。總之,大家相信制服嘛。”

“搭便車的人也穿著讓年輕女性信賴的制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