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虛幻旅行(第2/4頁)

“噢,真的,您麽沒見風間先生呢?”有人附和著。

“是不是在車站走失了?”

“下車時就沒見著他。”

“也許還在車廂裏。”

“好象列車到巴黎之前就不見了。”

“從什麽地方沒見的?”

矢村落車已經弄得大家惶恐不安,現在風間又失蹤了,人家的情緒更加低落。

“最後看見風間時,是在哪一段路上?”北岡竭力控制自己的不安,問道。

“我記得他一直站在走廊上觀賞車外的風景,不過……”

“列車快到巴黎之前,我在餐車見過他。”

“我看見他離開餐車。”

有幾個人在盡量搜索自己的記憶。

“同風間在一個包廂的是誰?”

“是我。不過風間先生很少呆在包廂裏,多數時候在走廊上欣賞車外的景色。”

“一直在外面嗎?”

“進入法國境內後,幾乎都在走廊上,好象想什麽心事。”回答北岡詢問的是中浦。

弘子和裕希子心裏明白,風間那時是在等候永倉。

“這麽說,他是在走廊上的時候不見了,是嗎?”

“我想是在到達巴黎前四五十分鐘的時候不見了。”

在野澤弘子來找裕希子,永倉去餐車的時候,風間跟著永倉到了餐車。在永倉返回之前,他搶先一步,埋伏在兩節車廂的連接處,這時誰都不知道風間的去向。

“有誰看見風間先生離開餐車返回包廂嗎?”

中浦默默地搖搖頭。

“這就是說,風間先生在到達巴黎之前四五十分鐘時去過餐車,在返回包廂的途中不見了。”

北岡的推測已接近事實真象,這在裕希子聽來,好象是向自己步步緊逼而來的腳步聲,她的臉色變得蒼白,然而沒人注意到她的變化,因為每個人的臉上都籠罩著一層不安的陰影。

“是在矢村先生落車的那一段時間不見的。”太田進一步補充說。

“會不會一同坐救護車去醫院了呢?”石倉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性。

“不會,坐救護車的只有矢村夫人和鹽澤君。”一直同石倉同住一個房間的太田也搭腔說。

“那,風間到哪兒去了呢?”

謎一樣的突然變故使不明真象的人們束手無策,只有野澤弘子一個人向永倉和裕希子投去疑惑的目光,但她什麽也沒說。

風間是在弘子把永倉的“犯罪事實”告訴裕希子之後失蹤的,但是沒有兩者直接相關的證據。

“大家還是先去旅館吧。分配房間等事宜旅館方面會安排好。我留在車站,去月台周圍找找。”

旅行團一行一到巴黎就遇上令人揪心的事,個個顯得悶悶不樂,這倒成了掩飾裕希子和永倉的保護色,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住進巴黎市民醫院的矢村立即接受開顱手術,摘除了因頭部猛撞產生的顱內血腫,但依然生命垂危。

矢村落車前後的情況非常可疑,因此當地警察介入了這—事件。倘若沒人在矢村後面推動,是不會跌落下去的。

警察首先聽取拉了緊急掣動閥的野澤弘子的情況說明。

通過弘子的介紹,發現了一個意料不到的情況。

正當此時,在瓦茲河下遊的裏拉當附近,一群在岸邊玩耍的孩子發現了一具屍體,並報告了警察。

死者面容已毀,但從服裝式樣、衣袋內的遺物證明是“日本人風間義也。”警方立即與住在巴黎市內凡爾賽旅館的旅行團取得聯系。

巴黎警察局對遺體進行了解剖,判斷是窒息而死。當列車通過鐵橋時,風間跌落車外,碰到鐵橋欄杆上失去知覺,然後落入水中溺死。

在肺泡和胃中發現了瓦茲河中的泥沙和矽藻類。

野澤弘子向警察作了如下供述:

“我回自己的9號包廂,通過8號同9號車廂的連接處時,看見矢村夫婦打開車門在吹風。大概他們未發現有人在他倆的身後,夫妻倆談得很親熱。矢村夫人用手指了指車外,矢村先生順著她指的方向往外看,這時,矢村夫人突然在他的背上猛擊一掌,正好列車過完橋,矢村先生象一個被拋出的物體一樣跌落車外。我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嚇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順手拉了在我身旁的緊急掣動閥。”

“為什麽當時不講出來呢?”

“因為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親眼見到的這件事,連做夢也未想到矢村夫人會做出這種事來。但現在,我完全可以肯定當時看到的是事實而不是錯覺。”

弘子講述的時候,矢村還處於昏述狀態,他不斷發著夢囈“我被陽子推下去了!”

很難說昏迷中的話有多大的可靠性,但是弘子的證言和矢村的夢囈完全一致,這引起了警方的重視。

這時大家又對旅途中在矢村身邊不斷發生的怪事進行了重新認識,發現每次事件總是只有矢村陽子一人在矢村身邊。這就是說,她是制造一系列事件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