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被窺伺到的屍體(第3/3頁)

另外胃內安眠藥量沒有達到致死程度。沒有生前死後性交及對屍體進行猥褻的痕跡。另外死者已有五個月的身孕。

據死者工作單位位於銀座六丁目的花梨俱樂部講,死者本人曾在25日下午5點左右,給店長打電話以身體情況欠佳為由請了假。

根據以上解剖和調查結果,管區警署召開了會議。成為討論焦點的首先是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

“首先,死者在事前服用了安眠藥,脖頸處未見防衛擦傷,而且使用了適用自殺的毛巾這幾點來看,自殺的可能性極大。”這是自殺說。

“服用安眠藥並不一定意味著就是自殺。犯人為了更容易得手,在犯罪前讓犯人服下的可能性也很大。當安眠藥藥勁發作,被害人意識朦朧之際動手,那她脖頸處沒有抓傷也就可以理解了。另外,為了達到犯罪目的,使用效果好的毛巾並打上死結也無可非議。死結並不表示就是自殺。雖在車內發現了安眠藥瓶,卻並沒有發現服藥用的水或飲料。那樣大劑量的藥片沒有水無法服用。”馬上有人對此提出反駁。

“死者並不一定是在現場服用的。她可以在其他地方服用然後來到現場,用毛巾勒住脖子。”

“犯人也可以這樣做,這不能成為自殺說的證據。”

“這麽大量的安眠藥犯人得找什麽樣的借口要死者服下呢?如果本人不想服用,那就不會喝下這幾乎會致人於死地的安眠藥吧。”

“藥這種東西可以用很多方法讓她喝下去。她不喝也可以強迫她喝。總之叫她無力抵抗就行了。我們也曾見過很多使用安眠藥殺人的案例嘛。”

會上他殺說占據優勢。代代木警署設立了搜查本部,就死因進行深入調查。

死者有五個月的身孕。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令她懷孕的那個男人定是條重要線索。當前搜查的重點就在該女性的兩性關系上。

這樣花梨的客人31歲的槻村英次浮出水面。自真知子進店後就與他很親密,他們的關系店裏幾乎盡人皆知。

在得知槻村為黑幫曾根崎組系六道會的幹部這一身份後,搜查本部馬上陷入一片緊張之中。

但槻村在犯罪當晚有不在現場的證明。他去參加素來關系密切的關西黑幫一位大幹部的出獄慶祝會,住在有馬溫泉旅館。慶祝出獄的舞會也在這個飯店舉行的。在犯罪當晚他沒有離開飯店這一點可以由飯店工作人員及在場很多人證明。

由於有非常過硬的證明,槻村得意洋洋地說:“我和她確實有過關系,但我們不過是玩玩而已。我不知道她懷孕。孩子絕對不是我的。我和她發生關系時一定會采取措施。她是這種行業的女人,交往的男人應該有很多。你們不要光懷疑我。”

但除了槻村,與死者關系密切的男人卻調查不出。雖說在店外一起吃過飯的客人有幾位,但那也與俱樂部下達的工作定額有關,之間並無更深的關系。

據講,在死前一個月左右她很消沉,與來店的槻村不知因何事起了爭執。因為不明顯店裏人都未覺察出她懷孕。

“這個混蛋!沒一句真話。說什麽絕不是他的孩子。”

“那店不就是六道會經營的嗎!店裏人大概都被警告過不許多話,誰都不會說實話的。”

“使喚一兩個嘍鑼很輕松就把這事辦了。他自己悠哉遊哉地去泡溫泉,這邊礙事的女人已被解決了。”

搜查員覺得很窩心,但抓不到任何證據。又調查出死者在半個月之前曾在港區西麻布路上被小流氓糾纏,而去救助的大學生被刺殺。

搜查越深入,他殺的嫌疑越濃重,但調查結果卻不得不歸納為自殺,這實在很矛盾。當初主張自殺的人現在也懷疑是他殺,但卻找不到切實的證據。

就這樣帶著深深的疑惑,警署對案件做了由於懷孕、被男人拋棄,從而悲觀厭世,終於自殺這樣的結論。就算找到犯人,也不過是六道會的小嘍啰而已。搜查本部的人雖恨得牙癢,卻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