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非禮勿視(第2/2頁)

祁律定眼一看,拴狗繩竟然斷了,不過幸好,狗兒子沒有跑丟。

祁律並沒未在意,將手中的傷藥放下來,心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無端端來到了這紛亂的年代,無端端成為了一個地位低賤的小吏,無端端扣上了渣男的帽子。

還有……

祁律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旁人或許以為自己一步登天,從亨人變成了少庶子,便是攀上了祭大君子,往後裏榮華富貴相之不盡,但祁律心裏跟明鏡兒一般清晰,合著祭仲的心機,怎麽可能如此好相遇?

祁律不需要想也明了,多半是因著鄭姬的緣故,所以祭仲想要懷柔政策,一記鞭子配一顆棗子。

祁律笑過之後,並不在意,今日這麽大的坎子都邁過去了,走一步算一步,他這人最怕麻煩,何必庸人自擾呢?

祁律背上的鞭傷還疼著,合該上一下藥才是,他一面想,一面對小土狗笑著說:“乖兒,爸爸如今也是做官的人了,不知月俸有多少,等賺了錢,給我兒子買肉吃。”

肉……

太子林想著,寡人才不稀罕食甚麽肉,寡人在洛師甚麽沒吃過,頓頓牛肉都不為過。

不過,祁律這個小吏,理膳倒是一把好手,鄙陋的黍米餅都能讓他變成如此珍饈,若是能做肉食……

嘩啦——

太子林正兀自想著祁律會做什麽肉類饈修饌,突然一聲輕響,似是衣袂的撩撥之聲。太子林掙紮著小短腿兒側頭一看,“嗷嗚?!”一聲,瞬間睜大了狗眼,狗耳朵“噌!”豎了起來。

就見簡陋的粗衣,從祁律的肩頭片片剝落,那粗衣分明鄙陋到了至極,就是侍弄水火的亨人穿戴的,再無甚麽新鮮,但從祁律的肩頭落下來,不知為何,讓暮春的夜晚更加燥熱了……

小土狗瞪著眼睛,愣了一會子,立刻撇過頭去,一臉非禮勿視的正直模樣,胡亂的用小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不過因著小土狗身材五短,小爪子也短短的,努力擡了幾次,愣是無法捂住自己的眼睛,只好配合的低下頭來。

祁律將破舊的衣衫退下,因著沒有“旁人”,且是在自家,也沒什麽可顧忌的,脫得十分豪爽,還將衣衫隨手一扔,等他褪下衣衫,便扭身去夠傷藥,往自己後背擦藥。

小土狗垂著頭,捂著自己的眼睛,還是不自主的用余光瞥著祁律的一舉一動,祁律的腰身很細,仿佛暮春的柳條子一樣,又柔、又韌,白潤滑膩,幾條殷紅的鞭痕橫在那纖細的身子上……

小土狗不知何時變成了定定的凝望著祁律,心裏思忖著,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吏生得的確俊美,怪不得姬妹對他如此著迷,念念不忘。

祁律看不見背上的鞭痕,大體給自己上了藥,轉頭一看,小土狗張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呆呆”的望著自己,祁律吃了一驚,說:“兒子,你怎的流鼻血了?”

“嗷嗚……”

太子林:寡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