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硬撩!

公孫子都留下一句雷人的暗昧之辭,本人卻沒有一點點的愧疚,轉身策馬而行,瀟灑離去。

留下其余人等僵在原地,祭牙用吃驚納罕,且詫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祁律,小土狗黑溜溜的眸子瞪著遠去的公孫子都,還“汪汪!”叫了兩聲,不過因為身量小,叫起來也沒什麽威懾力。

更不用說鄭姬了。

鄭姬凝望著祁律,眼目仿佛凝望著深淵,無錯,深淵。她可能終於發現了,祁律就是個坑……

鄭姬的嗓音帶著絲絲哽咽,說:“律哥哥,你……你的難言之隱,原是如此麽?”

祁律一時相顧無言,如此?如此什麽?公孫子都丟下一句暗昧不明的言語,鄭姬一聽,便懷疑祁律所好“南風”!

祁律簡直便是啞巴吃黃連,又是茶壺裏煮餃子,有苦道不出,自己活了這二十幾年,雖從未談過戀愛,但並不是因為喜歡男人,而是覺著談戀愛太麻煩,因此從未談過戀愛。

祁律冤枉,但不得不說,大行人公孫子都這個法子,簡直便是釜底抽薪的妙計,瞬間切斷了鄭姬的念。,眼看著鄭姬信以為真,祁律雖頭皮發麻,卻還是一咬牙,心說誤會便誤會罷,這個法子比有兒子還要管用。

祁律幹脆說:“正如……鄭姬所見所聞。”

鄭姬一聽,險些又倒過去,果然,比見到祁律有了兒子還要傷心欲絕,久久凝望著祁律,終於說:“我……我知道了,從今往後,再不會糾纏於你。”

說罷,轉身踉蹌而行。

祁律看著鄭姬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心說這下好了,自己好端端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偏偏變成了渣男之中的戰鬥機,簡直就是渣皇了!

但為了了斷鄭姬的這個念頭,也只能如此了,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愛過一個渣男呢,鄭姬能擺脫原主這個渣男,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祁律緩緩松出口起來,就在他松口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炙熱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轉頭一看,原是祭牙。

祭牙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祁律,仿佛第一次見面一般,不不,第一次見面兒的時候,祭牙都未曾如此仔細的審視過祁律。

祁律也低頭看了看自己,少庶子的袍子是新換的,雖早上去了一趟膳房做了油條豆腐腦來食,但祁律保證,袍子絕對沒有汙穢。

祁律奇怪的說:“弟親,為兄可是有什麽不妥?”

祭牙臉上有些尷尬,不吐不快卻支支吾吾,全不像向他老鄭城一霸的模樣,說:“兄長你……你……你和公孫閼不會真當真……當真有甚麽幹系罷?”

祁律一聽,忽然笑了起來,原是傻白甜的祭牙也信以為真了,於是祁律笑眯眯的靠過去,還攏著手在祭牙的耳邊悄聲說:“來弟親,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為兄只告訴弟親一個人,當然……是假的。”

“假的!?”祭牙驚呼一聲,下意識看了看左右,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壓低聲音重復問道:“假的?”

祁律一臉坦蕩蕩,說:“自然是假的,你沒看出來,方才大行人是在為律解圍麽?”

“呼——”祭牙一掃臉上的憂郁,立刻“嘿嘿嘿”傻笑一陣,撓著自己的後腦勺,說:“無錯,我就說,怎麽可能是真的,假的便好,假的便好。”

祭牙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何如此慶幸祁律與公孫子都的“親厚關系”是假的,左右便是松了口氣,長長的舒了口氣。

何止是祭牙松了口氣,小土狗聽到祁律這般說辭,也狠狠松了口氣,雖他平日裏一直跟著祁律,知祁律與公孫子都根本沒有私下見過面兒,一共見過的面子也才三面,不可能有太多的交情和幹系。

但聽到祁律親自否定,還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嗷嗚?”小土狗後知後覺,歪了歪頭,小耳朵忽閃忽閃的抖,心中思忖著,寡人為何要如此擔憂?

小土狗還在思索,便聽祭牙試探的問:“那……兄長,你私以為,南風之事……如何?”

祁律有些奇怪,祭牙問自己男男之間的事情怎麽樣?祁律以前從未想過,畢竟他連女朋友都不想交,更沒想過交男朋友。不過春秋時期民風開放,比後世的朝代都要“奔放”,達官貴人之中南風盛行,也是常有的事情,很多諸侯都豢養男寵,甚至連嬖童都有,能讓現代人思維的祁律,毀的三觀連渣子都不剩。

祁律想了想,嬖童什麽的,那是絕對不能接受的,畢竟是底線問題,至於南風麽……

祁律坦然的說:“這感情之事,發乎於情,喜歡男子或者女子,或許本人都不能左右,又怎麽能是律評頭論足的呢?律對此是沒有什麽成見的。”

祭牙一聽,立刻欣喜起來,仿佛剛吃了糖的小孩子一般。

小土狗耳朵瞬間豎了起來,這祭牙,一見到祁律便臉紅,如今還問祁律關於南風的問題,太子林是個聰明人,而且在洛師之中早就見慣了達官貴人那些事兒,見到祭牙這個反應,心中警鈴大震,莫不成祭牙對祁律有甚麽特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