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傅的嘴(第2/13頁)

山匪們聽到男子蒼白的嗓音,立刻支支吾吾起來,似乎很是害怕,說:“大、大大大哥……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們是……是聞到了一股子香味,他們在山林裏炸雞,實在太香了,就沒……沒忍住……”

祁律哭笑不得,原來這些土匪是聞到了炸雞的香味跑來的。

“大哥,我們也是為了您好啊,大哥你看這些人,穿的都是絹絲,非富即貴!說不定是宋……”

他的話音到這裏,突然就噤了聲,那蒼白的男子說:“還敢多嘴?”

“不不不,不敢了,不敢了!”

祁律拍了拍手,幹脆在席子上坐下來,他可能是站的累了,說:“好了,既然你們都醒了,那也方便一些,誰先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山匪們立刻說:“我們就是山匪!”

“正經的山匪!”

“無錯,正正經經的山匪!”

姬林冷笑一聲,“嗤——”抽出佩劍,說:“不說實話?”

那些山匪看到姬林的佩劍,一點子也不害怕,還高聲笑起來,說:“啐!奶娃娃,老子上戰場打仗的時候,你還頑泥巴呢!老子會怕你!?皺一皺眉頭,老子就不是好漢!”

姬林聽了更是冷笑,挑眉說:“哦?這麽說,你更不是普通的山匪了,還上過戰場。”

不得不說,天子真的相當聰明,並沒有因為那些山匪的無禮就沖壞了頭腦,而是聽出了那山匪的端倪,祁律臉上登時露出欣慰的“老父親”笑容,心想,果然都是自己這個太傅調教的好啊。

山匪一愣,沒想到自己多說多錯,那蒼白的男子冷喝一聲,說:“住嘴。”

山匪們立刻住了聲,誰也不再開口,任憑識姬林怎麽威脅,甚至把長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也不開口,好像瞬間變成了啞巴,倒是讓人敬佩的很。

石厚冷笑一聲,說:“這些土匪不言語開口?那很好啊,厚昔日在衛國的軍營裏,最會審問俘虜,不如將他們交給厚來盤問。”

他的話音一落,土匪震驚的說:“你是石厚?!”

祁律挑眉笑說:“果然啊,你們越看越不像是普通的山匪,連石厚也認識?”

山匪沒成想,只要一開口,便能被人抓住小辮子,當即臉色慘白,趕緊又住了口。

石厚“呵呵”一笑,說:“沒成想厚的大名竟如此如雷貫耳,連一些小小的山匪都聽得?”

祁律說:“其實也不勞煩小石頭你用刑,用刑多不人道?咱們換一種比較簡單的法子。”

眾人看向祁律,山匪們皆是迷茫,不知道祁律要做什麽。蒼白的男子眯著眼睛,一直在觀察形勢,看得出來他十分穩重。

而其他人,但凡是認識祁律的人,了解祁律的人,都知道祁律露出這樣的笑容,怕是有人要遭殃了。

別看祁律文質彬彬,但是肚子裏一肚子的壞水,壞的都黑了!

果然,便聽祁律說:“你們知道養豬的精髓是什麽嗎?”

姬林是天子,當然不知道,石厚是大家族出身,就算現在是個騎奴,但是也不知道,而獳羊肩雖然是小臣,卻從沒去養過豬,小包包鮑叔牙咬著手指,奶聲奶氣的說:“是神馬鴨?”

管夷吾則是小大人一樣,故作老成的說:“是進行閹割。”

“咳——”姬林一口氣嗆了出來,差點子被嗆死,一來是因為養豬竟然要閹割?天子只吃過豬肉,從未見過豬走,自然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小道道兒。二來這種不雅的詞匯竟然是從小小的管夷吾口中說出來的,聽起來越發得叫人背後發毛。

小包包鮑叔牙眨巴著大眼睛,說:“吾吾,閹割是神馬鴨?”

管夷吾這次選擇了沉默,小包子還晃著他的胳膊,說:“吾吾!你告訴我鴨!”

祁律笑眯眯的說:“無錯了,正是閹割。”

在春秋時期,已經出現了閹割的傳統,當然了,宮中很多寺人都要進行閹割,雖然並非全部閹割,但很大一部分是需要的,另外還有一些犯人,如果主動進行宮刑,也是可以免於死罪的。

而且這些犯了死罪的犯人,只要進行宮刑,還可以入宮侍奉,說不定哪天便能得到國君的賞識和寵信了。

而這養豬,也講究閹割。

祁律笑眯眯的說:“這豬肉啊,要想養的細皮嫩肉,就需要閹割,否則豬肉養不肥,而且還特別老特別柴,口感不好。說起閹割的話,還要從小豬閹起。”

他說著,目光在山匪們身上晃來晃去,故意嘆氣說:“啊呀——你們年紀都太大了,肉已經又老又柴,這可怎麽辦?”

最後祁律把目光落在了蒼白的男子身上,笑著說:“我看你不錯,雖然年紀也稍微有點子大,但是細皮嫩肉,一看便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類型。這樣罷,你倘或不願意開口,我們留著你也沒用,幹脆把你閹割了,還能養肥吃點肉,你說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