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婚約在前

小土狗沖到殿中,看到這般刺激的場面,“嗷嗚!”一聲,擡起兩只小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瞬間有些沒眼看的感覺。

姬林以前也知道,祁太傅飲醉酒之後十分狂放,例如拍著天子的腹肌說是牛腱子,例如搜刮了路寢殿太室的寶物,飲醉之後的祁太傅簡直六親不認,但眼前這個場面,祁太傅當真是刷新了狂放的親高度。

祁律根本沒注意狗兒子跑進了殿裏,“一心一意”的扒著自己的衣帶,天子的衣裳已經被祁律扒的差不多了,就差祁律的。

祁律醉醺醺的扯著自己的衣帶,一面扯一面嘟囔著:“唔……怎麽解、解不開……”

祁律和衣帶較勁了半天,因為醉的厲害,這種“精細活”已經不適合祁太傅,祁律怎麽也解不開自己的衣帶,氣的“咕咚!”一聲倒下去,倒在榻上。

小土狗聽到咕咚一聲,趕緊沖過去,還以為祁太傅摔倒了,立刻刨飭著小短腿跳上軟榻,定眼一看,祁太傅因著解不開衣帶,倒在榻上直接睡了過去,呼吸非常平穩,這回終於老實了。

“呼——”小土狗癱坐在榻上,像模像樣的吐出一口氣來,還用小爪子擦了一把冷汗。

祁律醉酒之後完全沒什麽意識,感覺睡得很是香甜,一覺睡到大天亮,睜開眼睛揉了揉,還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

祁律一個翻身,突然對上一張俊顏,眨了眨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這不是天子的俊顏麽?

天子躺在祁律身邊,衣衫淩亂的很,祁律瞠目結舌的看了看四周,不是自己的屋舍,好像是寢殿,地上全都是天子的衣物,飛得到處都是,要多豪放有多豪放。

祁律立刻坐起身來,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好像沒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也不覺得腰酸背疼,反而是天子,一副小可憐兒的模樣,還沒有睡醒,眉心緊緊蹙著,眼底都是烏青。

祁律心中一震,猶如地震一般,喃喃自語說:“難道……我真的把天子給辦了?”

祁律瞬間腦補了自己酒後獸性大發,直接“懲治”了天子,天子哭唧唧求饒的模樣,越想越覺得真實,不然怎麽解釋眼下這種場面?

祁律可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鬧了大半夜,還差點把天子當成了“工具人”,最後自己睡了,天子天亮的時候才從小土狗變成回人形,也疲憊的睡下了。

祁律一臉興奮的腦補著,但是他壓根兒沒什麽印象,咂咂嘴,不由有些失望,如果自己沒有斷片兒就好了。

祁律哪知道,如果他沒有斷片兒的話,可能會羞恥的鉆進地縫裏。

姬林睜開眼目,便看祁律笑眯眯的注視著自己,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姬林疲憊的翻身想要坐起來,哪知道祁律祁律反應特別快,連忙扶住姬林,還小心翼翼的說:“天子小心點,別起身太快,律扶你。”

姬林額角一跳,不知今日的太傅為何如此殷勤,那聲音溫柔似水,搞得姬林後背一陣陣冷汗。

祁律笑著說:“天子,頭疼不疼,身子難受不難受?要不然……律讓人打些熱湯來,天子還未沐浴罷?都怪律,律昨日沒什麽印象,定然沒有為天子清理,天子上些藥罷。”

祁律一個人說了好多,姬林越聽越是糊塗,疼不疼?難受不難受?沐浴沒有?還要上藥?

天子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當真是哭笑不得,一把抱住祁律,“嘭!”一聲將祁律按在榻上,幹脆捂住祁律喋喋不休的嘴巴,說:“太傅,你想到哪裏去了?”

祁律被姬林捂著嘴巴,不能說話,眨了眨眼睛,還是晶晶亮的看著姬林,仿佛是一只偷腥的貓咪。

姬林無奈的說:“昨夜太傅撒酒瘋,鬧了大半夜,太傅想到哪裏去了?”

祁律那晶晶亮的眼神瞬間熄滅下來,一臉失望,還以為自己昨夜雄風大振,真的我行我上了,哪知道原來並不是這麽回事兒。

祁律並沒有雄風大振,而且宿醉頭疼不已,抱著被子趴在榻上,臉色都變綠了,姬林讓寺人端來了醒酒湯,喂著祁律喝下去。

姬林一邊給他喂醒酒湯,一邊囑咐說:“不許再飲這麽多酒。”昨天晚上差點出大事。

祁律一臉無力,完全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只是覺得頭疼欲裂,還暈暈乎乎的,便老老實實的嗯了一聲。

祁律宿醉,在天子的榻上躺了半天,這才覺得稍微好了一些。如今宋公馮的即位大典已經結束,過兩天天子的隊伍便要回洛師去了,這樣一離開宋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祁律便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便是昔日裏公子馮,如今宋公馮的惡食之症。

宋公馮的惡食之症完全是心理疾病,他以前很喜歡食魚,如今見到了魚卻狂吐不止,並不是宋公馮對魚肉過敏,完全是出於心理陰影,而如今公子馮成功上位,變成了宋國國君,如此一來祁律覺得,宋公馮的心理疾病應該也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