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太傅大膽求證(第2/7頁)

鄭伯寤生一聽,恍然明白了,是姬林,姬林不只是自己來了,還通知了祭仲把自己帶回去。

祁律被天子抱到了寢殿,讓他躺在榻上,立刻吩咐人去端醒酒湯來,又讓人去找凡太子給祁律看看。

凡太子一大早上便來了寢殿,給祁律把脈,祁律“小可憐兒”一樣縮在榻上,一副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模樣,一來是困的,二來是宿醉,又困又難受。

姬林立刻說:“如何,太傅的身子如何?”

凡太子恭敬的說:“回天子,祁太傅的身子並無大礙,只是宿醉而已。”

姬林松了一口氣,隨即又說:“太傅已經飲了這許多日子的湯藥,毒性甚麽時候才能清除幹凈?”

祁律的毒性清除幹凈,記憶才不會混亂,算起來有些時日了,但祁律的病情還是沒有好轉,按照天子的話來說,就是成天的“招蜂引蝶”,都快愁死天子了。

凡太子說:“請天子放心,祁太傅身體裏的毒性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再有幾日必然大好。”

姬林聽了凡太子的保證,還是覺得不放心,親自盯著祁律喝藥,把冒著熱氣,苦澀的湯藥端到祁律面前。祁律看著那湯藥,不由皺了皺眉,已經條件反射的腦補出了湯藥又苦又澀,還有點酸的味道,實在一言難盡。

祁律便說:“天子,您倘或有事兒的話,先去忙罷,這湯藥……律一會子自行會飲的。”

天子執著地說:“寡人無事,看著太傅飲藥,才是最大的事兒。”

祁律脫口而出,都沒注意自己的口氣有多酸,說:“天子昨日不是剛收了幾個美人兒,何故不去陪伴美人兒,律可以自行飲藥的。”

姬林有些奇怪,說:“美人?甚麽美人?”

祁律說:“昨日凡公不是孝敬了天子一些美人麽?天子還將人留宿在了寢殿之中。”

姬林更是迷茫,說:“哪裏有甚麽美人?昨日夜裏,寡人的寢殿裏甚麽人也沒有,凡公倒是送來了一些謳者,不過全都被寡人打發了。”

祁律一聽,眼睛登時亮了起來,眼眸微微一轉,心說難道昨日天子沒有消受美人恩?這麽一想,不知為何,祁律心裏頭瞬間舒坦了不少,感覺胃酸都少了不少。

姬林也不知祁律怎麽的,面容上突然露出抑制不住的“傻笑”,隨即很“乖巧”的端起藥碗,就把湯藥全都給飲了,而且在姬林看來,這麽一碗苦澀的湯藥,祁律卻飲的十分甘甜?

祁律一口氣幹了湯藥,一點子也沒覺得苦,心裏全都是慶幸。

姬林為了防止鄭伯寤生私底下勾搭祁律,便準備早點離開凡國,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馬上又要到臘祭的祭祀慶典,洛師之中也有很多繁文縟節需要忙碌,所以姬林便打算回程,從凡國啟程,回到洛師去。

這日裏便要啟程了,說起最舍不得祁律的,當然是祁律的弟親祭牙了,不過雖然舍不得,但祁律身為天子太傅,還是要跟雖天子回到洛師的。

姬林坐在輜車中,稍微擡起一點子車簾,便看到祭牙拉著祁律的手,好生親密的噓寒問暖,都仿佛變成了話癆,一直在叮囑祁律,甚麽多穿點衣裳,多用點飲食,左右都是一些子廢話,令天子十分不屑。

天子便奇怪了,祁太傅明明記憶混亂,根本認不清楚哪個是祭牙,一開始還把自己當成了祭牙,這會子兩個人卻有這麽多話要說,根本說不完。

姬林等的不耐煩,也是心裏酸的慌,便催促說:“時辰不早了,啟程,令祁太傅上車參乘。”

寺人小跑過來,說:“祁太傅,時辰不早了,天子吩咐啟程了,請祁太傅上車參乘。”

祭牙還是依依不舍,說:“兄長,你可要保重身體啊,一定要保重啊!”

祁律和祭牙作別,揮了揮手,便踩著鐙子,上了輜車。

姬林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看到祁律上來,又吩咐說:“啟程,走罷。”

祁律還想打起車簾子往外看看,姬林一看他這模樣,心裏登時又酸的厲害,不管祁律記不記得,和祭牙的關系竟一點子也不受損,這麽一想下來,姬林便有了對比,心說怎麽不見太傅丟了記憶還愛慕寡人?

姬林其實不知,祁律的確是丟了記憶還愛慕於他,只不過祁律沒鬧明白兩個人的幹系,所以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

姬林不讓祁律打起車簾子,說:“太傅,來,躺下來歇息一會子,這一路車馬勞頓的,趁機修養一番才是。”

天子說著,自己坐下來,隨即拍了拍腿面,示意祁律枕著自己。祁律吃了一驚,天子讓自己枕著他的腿?這種動作不是小情侶才做的麽?可謂是經典的情侶MV名場面!

祁律心裏登時千回百轉的,猶豫了好久,他覺得自己對天子圖摸不軌,那心思已經非常明顯了,但天子是天子啊,先不說他喜不喜歡男子,就說以後三宮六院,必然妃子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