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老埃利胡說正事(第2/3頁)

“嚴肅點!我說的我,是指大陸偵探事務所。你知道他們。”

“知道,他們也知道我。他們應該知道我有能力——”

“這不是辦法。這些你要清除的人昨天還是你的朋友,說不定下周又會成為你的朋友。我不管這些。但我不是為你玩弄權術的。我不是被雇用來在工作結束時把他們踢回去的。如果你想辦好事情,你就必須立即付足夠的錢。任何剩余的錢都會歸還給你。你將會得到一個圓滿的結局或者什麽也得不到。就是這兩種結局,接不接受?”

“該死的,我不管了!”他尖叫道。

他讓我走到樓梯的一半時,又把我叫了回去。

“我老了,”他忿忿不平地說,“如果年輕十歲——”他瞪著我,啟動兩片嘴皮子,“我給你那該死的支票!”

“以及以我自己的方式采取行動的權利?”

“對。”

“現在就把它辦好。你的秘書在哪裏?”

威爾遜按他床頭櫃上的一個按鈕,這個不聲不響的秘書馬上從他躲藏的地方出現了。我對他說:

“威爾遜先生想發一張一萬美金的支票到大陸偵探事務所——舊金山分部——再附一封信,授權偵探事務所用這筆錢調查帕森威裏的犯罪和政治腐敗。信件必須明確聲明事務所可以用自己認為合適的方式來進行調查。”

秘書滿腹狐疑地看著老頭,老頭皺著眉,忽地低下了他那白花花的圓腦袋。

“不過,首先,”我告訴正躡手躡腳向門邊走去的秘書,“你最好打電話到警察局說我們這裏有一具夜盜的屍體,然後給威爾遜先生的醫生打個電話。”

老頭宣稱不要什麽鬼醫生。

“在你的胳膊上好好紮一針,這樣你就能睡著了。”我跨過屍體,把床上那黑乎乎的手槍拿開,向他保證,“今晚我留在這裏,明天我們花些時間好好研究一下帕森威裏的事情。”

這老頭累了。他出言不遜嘮叨地告訴我,他認為當我替他決定怎麽做才最好時我是多麽厚顏無恥,說這話時他的聲音很弱。

我脫下死者的帽子,以便更好地看清他的面目。但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我把帽子放回到原處。

我站起身的時候,老頭語氣和緩地問:

“殺死唐納德的兇手找到了沒有?”

“我想差不多了。過兩天就會真相大白。”

“誰?”他問。

秘書拿著信和支票走進來。我接過來把他遞給老頭代替回答。他抖抖索索地在上面各簽了一個名字。警察來到的時候,我把它們折起來放在口袋裏。

首先進來的是警察局局長本人,胖努南。他和顏悅色地對威爾遜點點頭,和我握握手,用眨動的綠眼睛看了看屍體。

“好啊,好啊,”他說,“不管誰幹的,是一件了不起的工作。亞金馬·夏第。要不要看看他攜帶的兇器?”他把包著皮的鉛頭棍棒從死者手中踢開,“大得足夠擊沉一艘戰艦。是你斃了他?”他問我。

“是威爾遜先生。”

“好,那自然很好,”他向老頭祝賀,“你為許多人省去了許多麻煩,包括我。夥計們,把這死人擡出去。”他對身後的四個人說。

兩個穿制服的警察一個托著亞金馬·夏第的腋窩,另一個抓著腿,把他擡了出去,另一個警察收拾死者身下的鉛頭棍棒和手電。

“如果每個人都能這樣對付那些鬼鬼祟祟的小偷,那自然很好,”警察局局長嘮叨著,從口袋取出三支雪茄,一支扔到床上,另一支遞給我,剩下的一支放進自己嘴裏。“我正思忖在哪裏能找到你,”我們點燃煙的時候他說,“我手頭有一項活要幹,我想你會感興趣參與的。那就是為什麽你們給警察局打電話時我碰巧在那兒。”他把嘴巴靠近我的耳朵低語道,“我們就要去抓威斯帕,想不想一起去?”

“我想去。”

“我知道你會去的。您好,醫生。”

他和剛進來的那個矮小肥胖橢圓形的臉上滿臉倦意的醫生握手。醫生的灰色眼睛裏還帶著睡意。

醫生來到床邊,努南的一個手下還在向威爾遜詢問槍殺的情況。我隨著秘書來到大廳,問道:

“這幢房子裏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

“有的,司機,中國廚師。”

“今晚讓司機到老頭房裏待一晚上。我要和努南出去。我會盡快回來的。我想這裏不會再發生什麽意外了。但不管發生什麽事,千萬不要讓老頭自己一個人待著。也不要讓努南或他的手下和老頭單獨待在一起。”

秘書把嘴巴和眼睛都張得大大的。

“昨晚你什麽時候離開唐納德·威爾遜的?”我問。

“您是說前天晚上,他被殺的那晚?”

“對。”

“正好九點半。”

“你從五點後一直和他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