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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場證明……他們怎麽都有不在場證明!明明昨天天氣不好,可大家都出門了。”
“因為雨是三點後開始下的,如果早上就下雨,估計大家都會待在家裏。”
聽到這句話,忍想起昨天出門時還沒下雨,快相親的時候倒下起來了。
——這就叫兆頭不好啊。兇殺案給我們的相親結結實實地兜了一盆冷“水”。哼,什麽“雨後的土地更堅實”啊……
“啊!”
“怎、怎麽了?”
忍突然大喊一聲,把新藤嚇得一蹦三尺高。
“社長是在工廠裏被殺的吧?”
“是……是的。”
“在哪個建築裏?”
“在那邊……”
新藤伸手指時,忍已經撒腿跑了過去。
“啊,老師,你要幹嗎?”
“我去看一眼。”
漆崎也跑了起來,於是新藤也只能跟著一起跑。
殺人現場在工廠的主通道上,兩側擺放著各種機械。地面上有一個用粉筆畫出來的人形輪廓,四周還圍了一圈繩子。
忍跨過圍繩,進入圈內,在人形輪廓前站住。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她一邊環視工廠,一邊自言自語。
“到底是怎麽回事?”從後面趕到的漆崎問。新藤也跟了上來。
忍看了看漆崎,又看了看新藤,說道:“社長是在三點前遇害的。”
“可是,本間先生說三點過後在這裏見到了社長。”
忍對漆崎搖了搖頭:“他在說謊。本間先生來這裏的時候,社長應該已經死了。”
“為什麽這麽說?”新藤問。
忍把昨天本間送她回家時說的一番話告訴了新藤。本間聲稱,元山社長說過“雨後的土地更堅實”這句話。
“這句話怎麽了?”
看漆崎還是沒能領會的樣子,忍解釋道:“本間先生說他是在三點過後見到社長的,而社長進工廠的時間應該比這更早才對。如果是這樣,我想他不可能知道外面在下雨。”
漆崎“啊”的一聲張大了嘴。
“雨小的時候,人在廠房裏是聽不見雨聲的。而且說到窗的話,也只在天花板上有。我認為社長絕不可能知道外面的天氣情況。也就是說,社長不可能談到雨的問題。所以,如果本間先生真的見到了活著的社長,就不可能告訴我‘雨後的土地更堅實’這件事。”
“本間先生說謊了嗎?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會不會和田邊是一夥的?所以才要說謊,以制造不在場證明!”新藤說。
“不對,這樣的話,就跟田邊在本間的抽屜裏塞布這件事矛盾了。”
“確實……”
“對啊!”新藤不吭聲了,忍卻大呼起來。
“這次又怎麽了?”漆崎問。
“我知道本間先生為什麽說謊了。”
話音未落,忍又竄了出去。
“啊,這人又跑了。她也太能跑了吧。我說新藤啊,你要是娶了這樣的女人,就等於一年到頭都在跑馬拉松啊。”
“這有什麽。沒那本事的話,怎麽當刑警的老婆?”
兩人嘴腳並用,也跟著跑了起來。
追上忍時,三人已經到了廠門口。而且還是忍先站住,等著他們趕過來的。
“戶村先生的家在哪裏?”忍問。
她急匆匆地趕到這裏,卻不知道路怎麽走。
“戶村?啊,是戶村加工店吧。明白了,我們一起去。喂,新藤。”
“在。”
“你把老師的手給我抓緊!這次再讓她跑了,你可就追不上了。”
“我又不是逃跑。我呢,只要靈光一閃,就會不自覺地跑起來。”
“怎麽跟鴕鳥似的。好了,畢竟是前輩下的指令,我也只好失禮啦……咦,這手摸著還挺粗糙的,被甩上一記耳光的話估計會很痛……”
“哼!”
忍和新藤手拉著手出發了。
戶村正坐在店裏看報紙,見漆崎一行人上門,不由吃了一驚,站起身來。
“我有一樣東西要交給您。”
忍從包裏取出名片盒,遞給戶村。
“老師,這是什麽?”漆崎問。
“這是本間先生給我的,要我轉交給戶村先生。戶村先生,這是您的名片盒吧?”
戶村接過東西,立刻點頭說:“沒錯,是我的名片盒。這是在哪裏找到的?”
“戶村先生,”忍直視他的眼睛,“殺害社長的就是您吧?”
戶村吃驚地瞪大雙眼,急忙連連搖頭。“豈有此理!就算心裏再怎麽恨,我也做不出那種事。”
“老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忍沒有回答漆崎的問題,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戶村。
“真的嗎?您當真沒有殺人?”
“真的沒有。”老頭答道。
“但本間先生認為是您殺的。”
“什麽?”
“老師!”
漆崎稍稍提高了音量,忍這才向他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