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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本間先生到工廠時社長已經死了,而戶村先生的名片盒就掉在屍體旁。所以本間先生認為是戶村先生殺的人。”

“我沒有殺人!”戶村向三人投以求助的目光,“昨天我打完彈珠就去理發了。你們要相信我!”

“這麽說,”漆崎沉思片刻後,說道,“本間先生是為了包庇戶村先生才撒謊的?說什麽三點多的時候社長還活著……”

“我覺得,與其說是包庇,還不如說是想防止戶村先生被逮捕。”

“這不是一回事嗎?”

新藤出言反駁,忍搖了搖頭。

“我想本間先生其實是希望戶村先生去自首。自首的話,罪責也會輕一點……所以他才撒了那樣的謊。因為在自首前被逮捕就糟了。”

“這麽說,本間先生認為往抽屜裏放布也是戶村先生幹的好事?”新藤看著漆崎和忍的臉。

“我想可能是吧。”忍回答說,“不過,本間先生堅信這也是兇手的一念之差,所以才委托我把名片盒交給戶村先生。他的想法是,如果戶村先生明白他已經知道了一切,恐怕就會放棄幻想去自首。本間先生可能是打算等到最後一刻,如果戶村先生還不自首,就把名片盒的事告訴警方。”

“這也太好心了吧。”漆崎摸著下巴,似乎對此感到難以理解,“其實他一點也不了解情況。這多半是真兇把名片盒扔在現場,讓人以為是戶村先生幹的。”

“兇手一定很慌亂吧。”新藤說,“名片盒沒被發現,本間先生又做了偽證。於是兇手改變作戰方針,決定把罪名嫁禍給本間先生。”

“不,我想兇手並沒有改變作戰方針。”

忍說話時充滿自信,新藤略顯吃驚地看著她。

“怎麽說?”

“兇手應該是這麽想的,只要往抽屜裏放布,本間先生就會覺得戶村先生背叛了自己,從而向警方吐露所謂的真相。哪知本間先生竟然還在盼望戶村先生去自首。”

“也就是說,本間先生的好心腸超出了兇手的想象?”漆崎的話語中夾雜著嘆息。

“太讓人感動了。”戶村感慨萬千地說,“本間先生確實一直很重視我們這些承包商,但為人著想到這個地步……警察先生,請讓我見一見本間先生。我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我不是兇手。”

“這件事當然也很重要,不過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名片盒您是在哪裏丟的?”漆崎問。

戶村歪著腦袋說:“我想是在這個星期內丟的……我總是把它放在包裏隨身帶著,有一次想用的時候,才發現不見了。”

“這星期您都見過誰?”

“見過很多人。”戶村回答說。

在一旁聽著的忍心想,這還用說嗎?

“見過元山專務嗎?”

這是新藤問的,戶村搖了搖頭。

“那個人幾乎不跟我們見面。”

“那田邊廠長呢?”

“兩周前見了一次,後來就再也沒碰過面。”

“那麽這一周你見過哪個K工業裏的人?”新藤的語氣聽起來有點焦躁。

“您這麽問我,我也很難回答啊。我經常出入K工業的事務所,所以總會和那裏的人交談幾句。”

“這下可就沒轍了。”新藤把自己的頭發撓得一團糟。

“不,等一下!”踢著地面的漆崎像是注意到了什麽,擡起頭說,“既然您常去事務所,應該也談過關於錢的事吧?”

“那是自然。”戶村點了點頭。

“那您應該也去過會計部吧?”

“當然了。”

戶村話音剛落,新藤便喊道:“原來是那個女人!”

“對,就是大原百合子。”漆崎不住地點頭,“看來我們已經摸到案子背後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