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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查查光樂和白河光的事情,男人對她說。他有什麽同伴,他們將來準備做什麽,等等。

玲子說,那種事情你可以交給專業人士來做啊。隨後她又補充道,相津先生你在那方面應該也很吃得開吧。

“小孩子的事交給小孩子來查最好。”男人面無表情地說,“你會接下這項任務吧?”

“要是你對我期待過高,我可是會傷腦筋的。”說著,玲子接過了信封。

就這樣,玲子開始了調查,但進展並不順利。由於親衛隊嚴防死守,她很難接近光,甚至連白鳥公園的音樂會都突然停止了。待到光再次現身,地點已經不是在建的市民中心,也不是露天舞台,而是附近屈指可數的高級音樂廳了。他背後多了一個主辦方。而對於那個主辦方的真實身份,男人似乎有所了解。

正式的光樂演奏會從第一天晚上起就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所有報紙都齊齊給出“本世紀最後的藝術”“終極藝術”這樣的贊美,被邀請到音樂會上的文化人和演藝人士都競相表達感動。尤其是一些年輕藝人,其狂熱程度讓人目瞪口呆。他們在綜藝節目中連呼光的名字,導致一些對光樂一無所知的觀眾打電話投訴。電視上還播出了特別節目。那個節目給人一種匆忙制作而成的感覺,關鍵的演奏會場面一點沒有,全是被感動的人們用陳腐的言語表達感想,盡管如此,收視率還是一路飆高。最讓人好奇的是,光的臉完全沒有出現在畫面上。這其中似乎也有那個主辦方的盤算。新的一年開始後,熱潮的勢頭也絲毫不見衰退。到處都開始流傳全國巡演的傳聞。

男人開口道:“能想辦法接觸到白河光嗎?”

“接觸光?你是說接近他嗎?”玲子嘆了口氣,“老實說,非常難。如果是初期或許還有可能。現在連去哪兒能找到他都不知道,雖說是高中生,但他最近好像連學校都沒有去。”

“據說他休學了。”男人說。

“休學了?唔……”玲子邊點頭邊想,這男人自己也在調查光啊。

“這樣一來,辦法就只有一個了。”男人沉思了一會兒,指著桌上的紙條說,“從這兩個人中間選一個人接近,要跟他變親密。”

“我嗎?”玲子問。

“就是你。”

“要多親密?”

“那就由你自己來判斷了。”

“唔。”她凝視著紙條上兩個人的名字,然後說:“要選哪個也是我的自由嗎?”

男人也盯著紙條,眼中漸漸閃出渾濁的光,再次指向寫著名字的紙條。“選這個。”男人指著的,是相馬功一的名字。

跟玲子分開後,男人打了個電話。“喂,是我。”

“啊,我剛想聯系您呢。”電話另一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

“計劃有眉目了嗎?”男人問。

“有了。我找到了絕佳人選。”

“什麽人?”

“是個女人。她兒子沉迷光樂,被懷疑精神出問題了。丈夫是醫生,找相熟的腦外科醫生給兒子進行了診斷,而且那位醫生正好是那個研究會的成員。”

“能撬動她嗎?”

“我已經想好辦法了。對了,關於白河光的內部情報……”

“那個交給我就好。我自有安排。”男人掛掉電話,掏出了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