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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刑警在青木恭子的3LDK房子裏仔細搜索,任何小角落都不放過,尤其是各個排水孔和廁所的馬桶,他們甚至趴在馬桶上尋找毛發。石田連放大鏡都拿出來了。
然而非常不可思議的是,搜遍了整間房子,竟然連一根毛發也找不到。由此可見這房子一定經過特別的清掃了,連排水孔也徹底地打掃過了。這種情形讓人忍不住要猜疑——這是兇手的安排!
“廚房裏也沒有麥子或大豆之類的東西。”石田說。
廚房裏沒有任何食物。青木恭子從來不下廚嗎?還是她的母親從鐮倉來把東西全帶回去了?實在打掃得太幹凈了,因為連廚房裏的抽油煙機和瓦斯爐上也找不到一點油汙。
“哦。”吉敷只有這樣回應石田。
因為已經在大學附近了,所以他們兩個人就幹脆進了K學院大學的校園。總之,一定要盡可能地調查青木恭子和野村操她們兩個人四月十九日的行蹤。
他們來到歷史民族學研究室,但是野村操和中菌教授都不在。吉敷問:“野村操小姐和中菌教授呢?”有人說他們兩個人都出去了。再問:“他們是一起出去的嗎?”另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子回答:“不是,他們是分別離開的。”
當吉敷表明想了解四月十九日那天青木恭子的行蹤時,有一個學生說:“去請橫井小姐來吧,她和青木小姐是好朋友。”
不久後就來了一位也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女性。
“我是橫井妙子。”她如此自我介紹。
吉敷覺得這個女性也是和青木恭子完全不同類型的人。她戴著樸素的眼鏡,頭發全綁在腦後,臉上一點妝都沒化。
“青木恭子小姐已經失蹤數日,我們正在調查她四月十九日那天的行蹤。”
“十九號那天我和青木小姐見過面。”橫井說。
“哦?你們在哪裏見面的?”
“就在這裏,青木小姐那天來過學校。”
“是嗎?那天她來過學校嗎?”
“是的。不過她只待到中午。”
“只待到中午嗎?她平常也都是那樣嗎?那天才星期四吧?”
“她平常不會那樣,只有那一天是中午就走了。”
“哦?那麽,那天你和她見面後是幾點分手的?”
“大概是兩點左右吧。那天我們一起吃的午飯。”
“你們一起吃午飯?吃飯的時候你們聊了些什麽嗎?”
“你想知道的是什麽?”
“什麽都想知道,請你把想到的事情都說出來。”
“請問一下,青木小姐……真的死了嗎?”
“還不知道,我們現在還在調查。請告訴我,吃飯時你和青木小姐聊了些什麽?”
“她突然說可能會出去旅行。”
“旅行?說了要去哪裏嗎?”
“沒有說到這一點。她平常也不會說要去哪裏,只是那一天突然說‘可能會出去旅行’,所以讓我印象深刻。”
“唔,可能會出去旅行……青木小姐是這麽說的嗎?”
“她寫假條了嗎?”石田插嘴問。
“沒有,她沒有寫那種東西。”
“沒有寫假條……”吉敷說。但是他這句話並不是在對別人說,而是在自言自語。
“因為青木小姐每逢星期五都休假。”
“哦?你的意思是四月二十日星期五那天原本就是她的休假日?”
“是的。我想,如果她要去的地方並不是很遠的話是用不著請假的。”
“沒錯。”
“你和青木小姐是在哪裏分手的?”
“大學餐廳。”
“你說那時是下午兩點左右。”
“是的。”
“後來你就沒有再見到她了?”
“嗯。”
“你認為她去旅行了嗎?”
“不是,我認為她應該是回家了。”
“青木小姐當時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她的情緒怎麽樣?很沉悶還是很開朗?”
“那一天她的樣子有點郁悶,好像有什麽心事的樣子。之前她總是顯得很幸福。”
“因為訂婚了,所以很幸福的樣子嗎?”
“我認為是那樣。”
“還有,我可以問你野村操的事嗎?”吉敷說。
“我和野村不熟,沒有什麽交情。完全不清楚她的事情。”橫井斷然說道。
“那麽,你知道誰和她比較有交情嗎?”
“她和誰都沒有交情。”橫井說。
“那麽,她遞假條請假了嗎?”
“是的,她遞假條了。”
“她請假到什麽時候?”
“到星期日吧。是二十二號。不過,確切地說,她應該只請假到二十一日星期六。”
“野村小姐常常出去旅行嗎?”
“嗯。不知道為什麽,她確實常常出去旅行。”橫井妙子說。很明顯地可以看出這位橫井妙子是青木恭子派的。
離開K學院大學後,吉敷和石田便轉往櫻田門的警視廳。吉敷有必要把石田介紹給同事和主任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