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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令?要逮捕誰?”石田問,然後又說,“啊,是野村操嗎?對了,你說‘富士號’的乘客中有人看到青木恭子?”

如果行兇的人不是野村操,那就是野村毅單獨犯案了。石田又加了這句話。他似乎完全不把野村操放進兇手的可能人選裏。可是,最有殺害青木恭子動機的人就是野村操呀!野村毅恐怕從來沒有見過青木恭子。

“那麽這個命案實在太奇怪了。”石田說,“如果兇手是野村操,她為什麽會在‘富士號’上呢?命案的現場是‘出雲一號’吧?還有,受害者為什麽會換車呢?換車的地點是沼津站嗎?”

“不錯,這也是我的疑問。我想打一個長途電話,可以借用一下電話嗎?”吉敷伸手去拿電話。他打到東京的品川國鐵列車調度基地,找須賀先生。等了好久,正在想須賀先生是不是不在時,電話那頭終於有人來接了。

吉敷報了自己的姓名,然後問起和青木有關的事情。

“那位可能是青木小姐的女性躺在七號室的床上,是列車剛過沼津站的時候嗎?”

“不是,那時列車已經快到濱松車站了。”

“那時是幾點?”

“九點左右吧!”

“列車到達沼津站的時候她沒有在七號室裏嗎?”

“沒在七號室裏。”

“我認為這個女性有可能在熱海站上車。須賀先生,你認為有這種可能性嗎?”

須賀的回答讓吉敷有些意外:“不,她不是從熱海站上車的。”

“不是在熱海站上車的?你怎麽知道?”

“因為列車到達熱海的時候我正好站在一號車廂的車門踏板上,所以我知道列車在熱海站的時候沒有人從一號車廂的門上車。”

又是一個讓人困惑的問題。熱海的前一站是橫濱,難道青木恭子是從後面車廂的門上的“出雲一號”,經過列車內的通道才到達一號車廂的嗎?可是一般乘客是不會這麽做的。

“石田,你認為殺人、分屍都是野村毅一個人做的嗎?”放下電話後,吉敷問石田。

“我是這麽想的。對了,剛才提到我老婆,我才突然想到我老婆曾經說:女人躺在臥鋪快車的床鋪上時,腳一定不會露出毯子外。可是‘出雲一號’的乘務員卻說,列車行駛到松濱站附近時,他看到女人露出頭和腳躺在床上。因此,或許那個時候她已經死了,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是男人替她蓋上毯子,偽裝成睡著的樣子。男人依自己的感覺替已經死掉的女人蓋毯子,才會讓躺在床上的女人露出腳。你覺得這個看法如何?”

“有道理,或許就是那樣,那時青木恭子已經死了吧!我也是這麽想的,因為野村毅並沒有殺害青木恭子的強烈動機。”

石田露出“是這樣嗎”的表情。吉敷接著說:“因為青木恭子不是單純被殺死,而是被殘忍地分屍了。如果沒有深仇大恨不會下那樣的毒手吧?深切痛恨青木恭子的人是野村操。根據目前我們所調查到的資料,野村毅根本見都沒見過青木恭子,應該不會有什麽深仇大恨。”

“說的也是,我老婆也這麽說。”

“還有,當時野村毅的身上根本沒有可以行兇的工具吧。你覺得他那樣能殺人嗎?如果說青木恭子是自己換車到‘出雲一號’的,那麽,她怎麽找得到從來沒有見過面的野村毅的個人包廂?野村毅也不知道青木恭子的長相,他怎麽知道哪一個人是青木恭子?在這種狀況下起訴野村毅,輸家會是警方吧。”

“哼!”石田想了一下說,“那麽你認為如何?你認為兇手是野村毅的姐姐嗎?”

“是野村操,一定是她。”

“好吧!那麽你倒是說看看,野村操是怎麽殺人的?”石田忿忿不平地說,吉敷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