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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雖說他是和你念同一所高中的學弟,不過年齡差距也太大了。”草薙苦笑道,“只是象征性地問問而已。不過我覺得這次的事件跟你還真是有一種奇妙的緣分呢。”

“怎麽說?”

“被害人因為那段視頻的事來拜訪過你吧?還有啊,你作為科學家,不能說和超級科技新城計劃沒關系吧?再有,最近查出來的可疑人物又是和你念同一所高中的學弟。怎麽樣,感覺到緣分了嗎?”

“要這麽說,真是孽緣啊。”

“也許吧。好了,就當我沒說吧。”

二人出了研究室,便分道揚鑣了。

“大賀仁策的?真的嗎?”草薙剛回到特搜本部,就聽見間宮大聲地說道。他正在和人通電話。“嗯……嗯……我知道了。關於那一點也要問得詳細一些……嗯,那就拜托你了。”掛斷電話後,間宮轉向草薙,“是內海的電話。”

“掌握什麽線索了嗎?我聽你們提到了大賀議員的名字。”

“古芝伸吾姐姐的工作地點已經查清楚了。他們以前所住公寓的租賃合同是他姐姐簽的,合同上填寫的工作單位是‘明生報’。”

“報社嗎?然後呢?”

“我馬上就讓內海去問話,她剛剛聯絡了我們,說古芝伸吾的姐姐屬於政治類部門,而且好像就是負責大賀仁策的。”

草薙伸了個懶腰:“真的嗎?”

“被害人正在追查大賀議員,曾負責大賀議員的新聞記者的弟弟在事件發生後又行蹤不明。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間宮舔了舔嘴唇,看向草薙,“帝都大學那邊查到什麽了嗎?看你這表情,是不是不應該抱太大的希望啊?”

“您真是明察秋毫。我到古芝伸吾曾所屬的機械工學系問了那裏的教師和學生,但是沒有獲得什麽有用的線索。因為古芝剛入學一個月就輟學了,不光沒有算得上是他朋友的人,了解他狀況的學生也幾乎一個都沒有。不僅如此,教授、副教授、講師也是一樣。再加上他也沒有加入過學校的俱樂部或是社團之類,在帝都大學裏幾乎找不到有關古芝伸吾的任何蛛絲馬跡,這麽考慮比較妥當。”

“好不容易考上了名校,還沒有享受到美好的學生生活就退學了,真是可惜。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比如休學什麽的。”

“這一點確實很不可思議。古芝拿到了獎學金,應該可以一邊打工一邊上學,但是我去學生科確認過了,古芝好像沒有考慮過半工半讀這種方法。”

“嗯……”間宮努了努嘴,“難道他有無論如何都要退學的理由嗎?如果真是如此,那該是個什麽樣的理由呢?”

“這……”草薙歪著頭想了想,“除了經濟上的理由,我想不到別的。”

“說得也是。”間宮愁眉苦臉地說道。

“對了,關於那幾件事,你去找過伽利略老師了嗎?”

“嗯,可惜材料太少了,他也說不出什麽來。就算是湯川,面對這種情況也束手無策。”

“那位老師要是也幫不上忙,我們也沒辦法了啊。”間宮說著,撓了撓臉頰。

大約一個小時後,內海薰回來了。她向間宮匯報了情況,草薙也站在旁邊聽著。

“她的名字是古芝秋穗,秋天的秋,稻穗的穗,比古芝伸吾大九歲,如果健在的話今年應該是二十八歲。進入報社後被分到了政治類部門,據說在大賀仁策還是文部科學大臣時就開始擔任他的專任記者。她好像不是個身體虛弱的人,去年四月突然因病去世的時候,同事們都很震驚。”

“死因是什麽?得的什麽病?”

“她家裏人說是心臟麻痹,但詳細的情況不清楚。報社那邊好像也沒有特意去確認過。守靈和葬禮都沒有辦。”

“所謂的家人就是他弟弟伸吾吧。他孑然一身,所以什麽都沒有操辦是能理解的,但是……”間宮露出無法釋然的表情,“我總覺得奇怪,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怎麽會忽然因心臟麻痹而死?”

“我根據死亡時間去查查當時救護車的出勤記錄吧。如果是心臟麻痹,應該會有人發現,然後叫救護車的。”

“就這麽辦。還有,去問法醫,如果是在醫院以外的地方突然發病死亡,法醫應該會及時趕到現場。”

“我明白了。”

“對了,古芝秋穗和本案件的被害人有什麽關系?他們認識?”

內海薰皺起眉,搖了搖頭。“很遺憾,這一點無法確認。好像沒有人聽古芝秋穗生前曾提到過長岡修的名字。不過,據大賀議員現在的專任記者所言,長岡曾主動接觸過他,所以長岡可能也聯絡過古芝秋穗。”

“長岡在接觸現在這位專任記者的時候,都問過什麽?”

“比如大賀議員最近都去了哪些夜總會,和哪些女人不清不楚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