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3/6頁)

“你就是為了這個才來的吧。”深澤說了一句。然後他粗暴地把女孩的身體翻了過去,身體撞擊在榻榻米上發出鈍重的響聲,女孩下意識的用手撐住地板,才沒有讓頭部直接著地。他用力地分開她的大腿,太過突然的動作後,他分明聽到了骨頭關節碰撞的聲音。身下的肌膚持續顫抖著,並且在他刻意施加的暴力下無助得收縮著,仿佛再加重力度就會支離破碎。深澤根本沒有在意女孩的反應,他的確是太久沒有接觸過女人了。拮據的生活和勃勃的野心,讓他沒有任何金錢和精力去考慮女人的問題,自尊心也讓他無法跟其他無所事事的同齡人一樣去街頭找女生搭訕。一直以來支撐他的信念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一切都將被得到。

但是此時,他再也不想想那麽多了。所謂的原則,所謂的目標,所謂的未來……他被自己逼迫得太久,已經到了無路可逃的地步。他有些累了,更確切的說是因為不甘而心力交瘁。深澤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再思考了,身心都被欲望所淹沒。他像要破壞般地用手狠狠地揉捏著女孩薄薄的身體,頭腦中卻只有一片白如閃電一般的光,耳邊依舊是轟鳴的電車聲,他想,自己如果就這樣吼出來,也不會有人聽到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深澤意識恢復過來,房間裏面已經暗到連一絲光線也沒有。只有時不時呼嘯而過的電車車燈,打在墻壁上,忽閃忽閃。躺在自己面前的這具身體只是那樣一動不動的靜止著,甚至感覺不到呼吸。擔心自己是不是把她弄死了的深澤,探著手去摸她的臉,確認她有在呼吸之後,才放下心來。疲憊的身體在得到釋放之後感到一陣輕松,他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燈。

晃眼的白光下,女孩的背脊滑過一道滑膩的光澤,她的身體看上去過於幹凈了,在這間肮臟破舊的公寓裏,是如此的刺眼。深澤走過去輕輕踢了她的手臂一下,沒有反應。他用手摸了摸那光滑如水的皮膚,在一股莫名的沖動之下,他狠狠咬在了女孩的左肩上。牙齒一開始被皮膚的彈力所阻擋,反而激發了他的嗜虐心,他再次用力地咬了下去,直到嘴裏在一瞬間充滿腥鹹的鐵味。

“啊。”女孩斷斷續續地喊了出來。剛才也許是昏了過去,此刻在這股劇痛之下又清醒過來。深澤擡起頭,看到女孩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她渾身上下都在瑟瑟發抖,可是卻沒有一絲要反抗的痕跡,連言語上的一句“不要”都沒有。

深澤轉身拿過之前打包行李用的鐵質剪刀,他看了看女孩左肩上那排清晰的牙印。隨後,剪刀鋒利的刀尖就那樣硬生生地劃進女孩背部白皙的肌膚中,猩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他左手壓住不斷顫抖著的女孩的身體,右手仿佛停不下來一般一刀一刀地劃了下去。他割地很淺,但是每一刀都足以讓血流出來。從女孩的聲音和表情就知道她非常痛苦,可是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抵抗。

你到底是水名來島的什麽人?一瞬間這個問題突然滑入深澤的大腦。在平成十二年46那個漫長的夏季,這個問題就一直這樣盤踞在他的腦海中,找不到答案,也揮之不去。

那個夏天在深澤看來如同變了顏色一般從他的常識世界中剝離開去,每天的日常生活變成了來往於公寓與打工的便利店之間的簡單重復,而以往那些整日盤踞在他腦海中的矛盾和壓力無意識地就淡化得無影無蹤了。大學和工作,欲望與窮困,這些一直折磨著他的概念,第一次變得不那麽醒目。他懷疑自己的生活是否就會這樣一步一步地糜爛下去,最後徹底滅亡。有時候在離開烈日被電車內的冷氣包圍的那一瞬間,他會驚覺自己是否已經偏離正確的軌道太遠,可是對於答案,他並沒有探求的勇氣。

女孩到來的第二天,東京被一場大雨所籠罩。早上離開那間破舊公寓的時候,女孩依舊是保持著前一天晚上的姿勢,爬在那裏動也不動。心想著就這麽不管,她應該會自己乖乖回去,於是他一句話也沒說就出門了。深澤不想讓水名來島認為,自己正在享用著他的“饋贈”,這一點自尊他還是有的。可是當傍晚他帶著一身水汽回到家,發現女孩還在。她換了一條連衣裙,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望著橫在窗外的低矮電線,聽到深澤回來也沒有回頭。

深澤走過去輕拍了她一下,女孩的身體猛地一顫。她回過頭來仰望著他,依舊是一張面無表情不知所措的臉。

“背上還疼嗎?”深澤問了一句。女孩沒有說話,於是他幹脆坐下來掀起她的裙子。傷口都已沒有再流血,但是皮膚裂開的痕跡卻越發明顯了。深澤碰了一下,女孩又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