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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你是在猶豫沒法舍棄“手島”這個姓氏嗎?——池田的話言猶在耳。確實也有這個原因,但問題並不僅僅在於姓氏,他覺得還有別的原因讓他無法踏出這一步。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操作起手中的手機。他連上了一個用來判斷姓名吉兇的網站,正當他輸入“池田伯朗”打算鑒定的時候,突然感到背後有動靜。他回頭一看,蔭山元實的臉就在他眼前。他不由得嚇得退了一步。

“你在做什麽?”

“沒什麽。”伯朗把手機翻了個面,“倒是你,在幹嗎?”

“我想問能不能提前走。”

“提前?啊……”他看了看墻上的鐘。今天是周六,門診時間已經結束了,“我知道了,辛苦了——”當他看到蔭山元實的下半身時,聲音戛然而止,不知什麽時候,她已經換好了衣服,“真少見。”

“什麽事?”

“這不是裙子嘛,而且——”他忍著已經到了嘴邊的“很短”兩個字。

蔭山元實的眼裏露出險惡的光芒:“有時候,我也是會穿短裙的。”

“嗯,說的也是,不好意思說了怪話。”

她上班時一般都是穿牛仔褲,因為這樣就可以披上白大褂直接開始工作。如果穿了裙子,還得去換成褲子。

“辛苦了。”伯朗說。

“你也辛苦了。”蔭山元實低著頭向西門走去。不過,她在走出診療室前忽然回頭,“我覺得兩個都很好,不管是池田動物醫院,還是手島動物醫院。”

她似乎聽到了自己和池田之間的對話。伯朗搖了搖頭:“不會改名字的。”

蔭山元實輕輕點頭:“告辭了。”說著消失在門的那頭。

伯朗嘆了口氣,拿起手機,重新鑒定了“池田伯朗”這個名字。

結果是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