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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解釋得很糟糕。”她變得越發慌亂,言語中充滿了歉意,“但在我看來——他不太可能這麽心不在焉吧。可以這麽說,妥當的做法只有一個,就是拿復制品代替這些東西。也許這樣一來,在一段時間內,人們不會發現有東西被盜。”

“這主意是很妙。”我說。

“只能這麽做,不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當然,就像你說的那樣,一旦以假換真完成,就沒有任何理由殺掉普羅瑟羅上校了——恰恰相反。”

“沒錯,”我說,“我就是這麽說的。”

“是啊,我只是很納悶——當然,我不知道——普羅瑟羅上校總是在沒做之前就說出去,當然了,有時候他根本不去做,但他確實說過——”

“說過什麽?”

“說他要請人給所有的東西估個價,那個人是從倫敦來的。為了遺囑認證——不,那是在人死了之後——為了保險賠償金。有人告訴他應該這麽做。這件事他說過很多次,說這樣做有多麽重要。當然,我不知道他是否做了什麽實際的安排,但如果他做了……”

“我明白了。”我慢慢地說。

“當然,專家一見到銀器就能分辨真偽,普羅瑟羅上校也就記起他給斯通博士看過這些東西——我懷疑,那個時候銀器是否已經被換掉了,變了一個戲法,人們不是這麽說的嗎?太聰明了。但是行家一來,唉,老話說,肥肉掉進大火裏,這下子可闖了大禍了。”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我說,“我想我們必須找到真憑實據。”

我再次走到電話機旁。沒過兩分鐘,我就和教堂舊翼的安妮·普羅瑟羅通上了電話。

“不,不是什麽重要的事。警督到了嗎?哦!他在路上。普羅瑟羅太太,你能告訴我,教堂舊翼的物品是否估過價嗎?你說什麽?”

她迅速做出了清晰的回答。我謝過她,把聽筒放回原處,轉身面向馬普爾小姐。

“非常確定,普羅瑟羅上校曾安排一個人星期一——也就是明天——從倫敦來這裏,對那些物品進行一番全面的估價。由於上校死了,這件事就推遲了。”

“有動機了。”馬普爾小姐輕聲說。

“是的,動機有了。但僅此而已。你忘了,槍聲響起時,斯通博士已經和其他人走在一起了,或者正在翻越梯磴,想要加入其他人。”

“是的,”馬普爾小姐若有所思地說,“這樣他就被排除了。”

[1]意為“存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