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兇手的標志

盧蘭茜是個十四歲的女孩,住在……伊利諾伊州瓦澤卡。她……宣稱,自己被瑪麗·魯夫的鬼魂賦予生命……後者乃在……十二年前死亡……

我的朋友M·了霍奇遜告訴我,1889年4月他曾經造訪瓦澤卡,交叉詢問本案例的主要證人。……有若幹未發表的事實均已查明,使得此一現象的靈性解釋之可能性愈益增強。

——威廉·詹姆士:《心理學原理》


他們緩慢地走回木屋,每個人都在沉思。奧登的頭垂到胸前。他有如夢遊,因此沃克抓著他的胳膊肘,給他引路。當他們到室內,肯塞德把門閂掛上,沃克把奧登引到沙發上。

“我很冷,”奧登摩擦著兩只手。這個手勢的含義提醒了他。他把兩手分開,插進外衣兜裏。

沃克和他的目光相對。“你一定不能相信這種事情!”

“我怎麽能控制自己呢?哦,我知道你一定會說這是另一個詭計,但你自己都不相信。你不能!”

“該死的,”傑夫怒視。“讓我們被一個人造鬼魂搞得驚慌失措,毫無理由——”

奧登沖著他大吼。“你當然可以這麽說。你沒有在睡夢中被鬼魂附體,然後成了兇手!我不想爭論。”他看著拉瑟姆。“你能給我個房間嗎?”

“當然。就是你之前住過的那個。”

“不,這次我要窗戶能拴上的。光鎖門不夠。”

“你不是真的——”傑夫吼道。

奧登憤怒地轉向他。“你什麽時候才能理智下來?如果我一開始就被鎖起來,我妻子也許現在還活著。”

傑夫十分肯定。“隨你怎麽說,但我不知道哪個房間更好。就算我們把窗戶釘死,也不能阻止你打破……”

他突然停下來。是馬杜爾打破了尷尬的沉寂。

“也許武器室可以,呃?”

“可以,”拉瑟姆同意。“裏面有折疊床。我們住滿這房子的時候,臨時向導會住那裏。”

“有窗戶麽?”奧登問。

“只有一個。用槍架擋在前面。這個地方就只是一個小櫥櫃。”

奧登站到一邊。武器室的門朝起居室的走廊開著。門在通向廚房的通道和樓梯之間。奧登檢查了一下,宣布他滿意。

“你最好把槍拿出來,”他鄭重其事地補充。

“它們沒有上膛,”傑夫告訴他。“馬杜爾可以拿走武器,如果你樂意。”

奧登說:“拜托了!”然後自己檢查起槍來。

了彈盒在樓梯下的一個小壁櫥裏。向導把它們拿到起居室的同時,拉瑟姆找到一把斧子,把釘子釘進窗戶的木框,只是在頂部和底部留了一英寸的空間。拿走槍盒是個困難的任務。它是用沉重的橡木做的,羅根和傑夫的力量加在一起勉強能移動它。

他們向奧登道晚安。羅根以極大的興趣發現,每個人都在看著在傑夫把門鎖上,把鑰匙放到衣袋裏。儀式完成,神經松弛。拉瑟姆轉向其他人。

“我們其中一些人最好回卡布裏恩。去照顧雪莉和皮頓。”

“帶上沃克,”巴巴拉懇求。“我想讓傑夫和羅根陪我呆在這裏。”

“我想最好這樣。”拉瑟姆把目光從巴巴拉轉到向導。“跟我走,馬杜爾。”

混血兒咕噥著,但沒有反對。顯然,他和奧登在一個房子裏很不自在。拉瑟姆叫上圖爾,出發了。

傑夫拿著肯塞德的大衣和他自己的,消失在衣帽間。巴巴拉坐進沙發一側的布面椅子。她踢掉拖鞋,把腳放在身下取暖。羅根起來生火。

“我覺得我們都應該回去找雪莉,”巴巴拉內疚地說。

“有什麽好處?”羅根往火裏扔了最後一根木頭。他站起身,撣著雙手。“再次回到寒冷中沒有意義。”

“並不完全是寒冷,”她承認。“卡布裏恩晚上有些奇怪。地板會尖叫,水管會砰砰響,風發出可怕的聲音,就好像它的喉嚨被切斷。”她向左邊瞥去,盯著他身後的走廊。“傑夫幹什麽去了?”

羅根朝衣帽間望去。“他可能在廚房。”

“我沒有看到他去那裏。”

肯塞德關上衣帽間的門,朝著走廊叫了一聲。

“馬上就來,”傑夫回答。

賭徒回到巴巴拉身旁。“他沒事兒。你也不要被這個弄得大驚小怪。”

“我猜有那麽一點。”她坐回到椅子上。“奧登夫人被殺之前,不是真的可怕。我不清楚鬼魂到底是什麽,但我有一些不錯的想法。我的意思是,任何人都能做出讓奧登夫人害怕的敲擊聲,也很容易用在接觸棒的末端放上填滿的手套碰一碰她,讓她尖叫。冷風也不難解釋,因為奧登先生需要做的就是打開樓上的一扇窗戶。”

傑夫來了,拿來了一個盤子,裏面是裝著可可的壺,杯子,還有一盒小蛋糕。“嗯,你們有什麽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