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第4/6頁)

“壁爐怎麽樣呢?”

“只是壁爐而已。我們檢查了每一塊磚頭。除非我們能找出厄耳工射殺這個老男孩的手法。否則他就是自殺。”

“他為什麽要自殺?甚至上校也不會沒有理由地做一件事情。”

“我不會測心術,那是你的專長。”尼科爾斯站起來。“我們把厄耳工和少校帶回總部做進一步的詢問。我想你不願意一起去?”

“不。達夫妮·拉瑟洛普很快要回家,需要個比你那些人高馬人的家夥看上去要溫和一些的人來說明這個消息。”

中尉把頭歪向一邊。“我打賭她很漂亮。”

“非常漂亮,不過才十六歲。除此之外,在好萊塢引誘別人,會到新城堡挖煤啊。”

“別告訴我你變成了加拉哈。”

“不,我會嚴格地進行解釋。我看錯她一回。因為這個我欠著她。”

六點三十,尼科爾斯拿起辦公室的電話,聽出是肯塞德的聲音,問道:“達夫妮怎麽樣?”

“安全。我把她送到朋友那裏,但是她仍然需要叔叔克利夫。如果我們不給厄耳工在毒氣室提供一張床,克利夫遲早會在自己的光頭上鉆進一顆子彈,然後女孩就會結束在厄耳工神廟的日子。”

“你看穿了我的心,可是沒有用,朋友。實驗室的證據已經出來。厄耳工沒有殺死拉瑟洛普上校。”

“你不懷疑他要為上校的死負責,對吧?”

“他為什麽要呢?”

“我告訴你為什麽——如果你讓你的人把他帶到他的公寓。你帶上拉瑟洛普少校,在七點準時來公共圖書館門口接我。”

“公共圖書館!”

“沒錯——帶上一個速記員,這樣他就可以記錄下坦白。”

電話掛掉的聲音傳人尼科爾斯的耳朵。

在大警車停到公共圖書館前面的時候,中尉手腕上的手表顯示距離七點還有一分鐘。肯塞德沖著尼科爾斯和拉瑟洛普少校招手,並介紹了站在他旁邊的人。

“這是斯韋托紮爾·沃克。他在派拉蒙做魔術表演,今天晚上他還有一場戲,所以告訴你的司機別磨蹭。”

車子啟動後,中尉轉向沃克。

“我看過你的表演,很不錯。可是如果肯塞德把你帶來尋找這個事件裏的機關,那他是在浪費你的時間。上校下午用過這把槍,上面有他的指紋,因此我們無法證明他射殺自己。能夠證明這一點的,是他單獨和屋子裏,別人不可能進出。槍就在他身邊,子彈從那把槍裏發射的。更何況,三個人在聽到槍響後的半分鐘內,看到厄耳工從他自己的公寓走出來。這個給了他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所以沒有留下給你去發現的詭計。”

“肯塞德先生不是把我當成魔法師來尋求我的幫助,”沃克說,“而是作為催眠術師。”

“催眠術師?這和這起事件有什麽關系?”

“也許是一切的一切。肯塞德先生和我對這個厄耳工有所發現。今天下午他離開拉瑟洛普的公寓時,曾荸諾‘向大能求情’努力保護上校的性命。可是,他實際的吟唱不是在求情,而是在下咒——是某種詛咒的性質。”

拉瑟洛普少校點頭。“我自己也這麽說。”

“你的直覺是對的,但是我們有證據。肯塞德先生的耳朵對聲音很靈,他記得那疊句。我聽出來是:‘Lodd fobe maggad!’,在匈牙利語裏是‘你會打出你的腦漿來!’我是捷克人,可是我懂匈牙利語,或許這個很重要。”

“這些對我都不重要,”尼科爾斯說。“這個厄耳工肯定不會用任何匈牙利咒語殺死上校。”

“當然不是。這些單詞僅儀說明厄耳工在說謊,他的目的很邪惡。他談論‘大能’還有‘求情’,是障眼法。我的想法是,他真正做的是催眠了上校,並且強迫他自殺。”

“胡扯!你不可能通過催眠,來讓一個人沖著別人射擊,更別說他自己了。所有人都知道。”

“所有的人,除了對催眠術有一定了解的人。”沃克拿出一本細長的書,把它給了中尉。“我從圖書館給你借的。有時間讀一下。是一個康奈爾學院叫埃斯特布魯克的教授寫的。書裏面他很清楚地寫到,根本不可能知道被催眠的被試會不會犯罪,除非你真的讓他犯下一樁罪行。自然的,並沒有催眠的學生會為此負責。”

“你可以用一個空彈上膛,然後……”

“那這就不是一樁真正的犯罪,而被試應該意識到那樣的事實。我們的朋友肯塞德是一個能從大多數人不會注意的微小線索讀出別人心理的專家。可比之那些最愚蠢的催眠術被試,肯塞德也只是新手。催眠師所知道的,被試也會了解,所以模擬犯罪的實驗沒有意義。我們不會肯定,一個人是否會因為催眠被強制犯罪,直到有人用真正犯罪來進行試驗。”